張繡、雷公、於大目,分別從三個方向殺往中軍,沿途士兵接到白繞的命令,都紛紛避讓,不與其交戰,減少沒必要的傷亡。
很快,三股大軍彙集於中軍,張繡領數百騎首先來到白繞的軍帳,毫不猶豫的將白繞、畦固、左髭丈八扣押。
軍帳內,白繞坐在上位,被兩個士兵用刀架著脖子,畦固、左髭丈八被胡車兒嚇的連連求饒。
不久,洪南和雷公、於大目也一起走了進來。
見到大帳中的這一幕,雷公和於大目哈哈大笑:“好!總算是抓到啦!”
“白繞,我早勸過你,以和為貴,你卻不聽,現在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所俘?”於大目冷笑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
“我不與你說話。”
白繞看向洪南,問道:“洪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洪南朝那兩個士兵使了使眼色,兩柄橫刀從白繞的脖子上拿開。
洪南勸道:“白將軍,我剛接到訊息,審配大軍距此,已不足百里,聽我一句,與張燕大統領握手言和,黑山各部同舟共濟,抵禦袁軍。”
“你們之間的帳,可留待日後清算。”
白繞站起身,冷哼道:“洪南,你好不講道義,我樂平、河西,給了你數萬擔糧草,你不但不幫我等,還反助張燕,天下有你這等無恥之人嗎?”
“說到無恥,你似更勝一籌!”洪南也換了一副臉,不悅的說道:“你可還記得兩峽山會盟?你們擅自撤離,致使我軍大敗,損失慘重,審配衝出重圍,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實話告訴你,你今日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把我惹急了,把你綁了去見張燕,讓他來收拾你!”
聽到這話,白繞頓時沒了脾氣,臉上浮現出懼色。
他質問洪南,不過是想找回點面子而已,他篤定洪南不敢把他怎麼樣,可他不知道,洪南就是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事到如今,他又拉不下臉來求情,愣在原地乾瞪眼
左髭丈八卻是沒那麼多顧慮,尷尬的笑著,走了過來:“洪將軍,我們已經知道錯了,就饒過我們這次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啊,大敵當前,還是以和為貴的好。”畦固也忙聲附和。
洪南看了眼兩人,又將目光投向白繞,問道:“你呢,是戰是和?”
白繞默不作聲...
左髭丈八急的,滿頭是汗,連忙將他拉了過來,嘿嘿笑道:“洪將軍,白將軍他,也知道錯了,就饒了我們吧。”
洪南看得出來,白繞其實也有服軟之意,但就是面子上抹不開,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認慫。
洪南在心裡暗自說了句:“好,就給你個面子。”
緊接著,他道:“既如此,就請諸位跟我前去郡守府,只要你們向大統領認個錯,此事便就此作罷。”
說完,洪南轉身離開了軍帳。
張繡一腳踹在了左髭丈八的屁股上,吼道:“沒聽見嗎?趕緊走。”
左髭丈八轉身,一看是張繡,也沒了脾氣,拉著畦固趕緊跟上。
“白繞,不想挨踢就跟上!”張繡還是給白繞留了點面子,沒有直接上手。
“你...!”
白繞怒極,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個小小的將領,都敢對他吆三喝四,若不是被洪南制住,他非扒了張繡的皮不可。
但看了眼帳中虎視眈眈的眾人,他還是沒了脾氣,哼了聲,緊跟著畦固、左髭丈八出了軍營。
營中計程車兵都被各路大軍制服,但隨著洪南下令,又都放掉,緊接著離開軍營,前往北校場駐紮。
洪南、雷公、於大目、白繞等,則一起前往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