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將不明白,你既如此看重徐晃,為何又將他放了啊?”回返途中,張繡老大不高興,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也許,是羨慕、嫉妒徐晃,受到如此看重。
洪南哈哈一笑,朗聲道:“放心!不出半年,他必定會來尋我!”
“哦?主公竟有這等自信?”
“當然。否則我豈會放他?”
洪南笑著道:“他剛投效曹操,還未展現出過人的才能,只是軍中一傳信的都尉而已,等他回去後,首先要面對的,就是責罰,還有夏侯尚的陷害,因為他辦事不力,此其一。”
“其二,曹操生性多疑,當他得知,徐晃被我軍俘虜,後又釋放,還與我結為異性兄弟,他會再重用徐晃嗎?肯定不會!必定是百般猜忌!”
“其三,徐晃說了,他主張留下黃巾軍,對付袁紹,好給兗州發展壯大的時間;這的確是一個好計謀,但是,如果他跟曹操說了,曹操不但不會重用他,反而會更加猜忌他,因為他是我的結拜兄弟,他會認為徐晃有意偏袒幷州黃巾。”
“嘿嘿!有這三條,徐晃雖不至有性命之危,但也決計不會受到重用,長則一年,短則半載,他必定前來上黨郡尋我。”
“建武,這就叫以退為進,就跟行軍打仗一樣,有時候撤退不一定就是敗了,看著像是入了絕境,其實轉眼之間,他就能絕處逢生!”
張繡似懂非懂,看著洪南,眼中的佩服之色更濃。
太原郡,晉陽城。
聽聞審配兵敗,袁尚坐立不安。
“公子,公子,不好啦!”忽然,從院子外跑進來一個士兵。
袁尚急問道:“又怎麼了?”
士兵道:“稟公子,守城士兵剛剛得報,四百里外發現大股黑山軍,正向我晉陽而來!”
“什麼?!有多少?”
士兵道:“據說...據說有七八萬。”
“那肯定是張燕,完了,三郡未復,軍師被困,張燕又來,這可如何是好?”袁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心急如焚。
如果這個時候撤走,倒是能保性命無虞,但丟了幷州,回去不好交代,世子之位也從此無緣了。
而下令駐守,又十分的危險,如果三郡聯軍在這個時候壓上來,跟張燕合兵一處,就有十幾萬大軍,強攻之下,晉陽豈能不破?
想來想去,他難下決斷;最終,他一咬牙,決定乾脆故技重施!賭一把!
什麼故技重施呢?就是跟上次一樣,主動出擊,在野外殲滅張燕;因為他堅信,這是審配的計謀,上一次能成功,這一次也一定能成功。
於是,他讓一個將領帶兵兩萬,前往北境駐紮,又讓一個將領領兵兩萬,前去偷襲張燕,想兩面夾擊,消滅敵人。
兩軍在太原北境發生激戰。
張燕早有防備,在營中設伏,將偷襲的袁軍擊敗,後又擊退北境駐紮的袁軍,袁軍一敗再敗,損失兵馬三萬餘,只剩幾千逃回晉陽。
張燕取勝,一雪前恥,帶領士兵前行,將晉陽城團團圍住。
晉陽危急,袁尚一連發出數道書信,向附近的郡縣求援,新興、樂平、雁門三郡,各出兵馬一萬五,火速趕往馳援。
而這個時候,得到訊息的雷公、於大目,也瞅準了時機,領兵北上,攻取樂平郡。
白繞、畦固、左髭丈八等,也脫離了聯軍,領兵三萬,攻取新興!
賈詡接連斬殺兩個黑山軍首領,想阻止這一切,但盟軍最後還是分崩離析,無奈之下,他只得任由白繞等離去,自領周倉、裴元紹,駐守兩峽山,防止審配趁機突圍。
半山腰上,將士兵重新佈局,周倉哼道:“這些勢利小人,只知攻城略地,搶奪資源,全然不顧大局,如果不是我等在此駐守,讓審配跑出來,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早知是這樣,當初就不該跟他們結盟,氣煞我也!”裴元紹也憤憤不平。
賈詡看了眼兩人,平靜的說道:“不必生氣,本就不是同路人,分分合合,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