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重新落座,一人懷抱著兩個美女,都哈哈大笑起來。
洪南端起酒樽,酒樽裡沒有酒,王炎跪坐在一旁,很乖巧的替洪南斟上,輕喚了聲:“將軍。”
“你真的叫王炎?”
“是啊。”她眉目一怔,很肯定的說道。
但說這話時,她的臉已經紅了,眼神似在閃躲。
洪南笑著道:“你啊,連謊話都不會說。”
“你會作詩嗎?”將酒樽裡的酒一飲而盡,洪南突然問道。
王炎搖了搖頭。
洪南面帶微笑,小聲說道:“我作一首,你作一首,你若能勝過我,我便放了你,如何?”
王炎面露欣喜之色,忙道:“好。我,我會一點。”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洪南竟然會放了她。
至於作詩比賽,她覺得只是洪南想放她的一個藉口而已,她從來不覺得黑山賊寇會懂什麼詩。
此時,雷公、於大目等,都沒有注意到這裡,他們抱著兩個美女,不斷喝著酒,在美女身上摸來摸去,一臉的豬哥樣。
洪南緊盯著王炎,想了想,眉目一怔,笑著道:“有了。”
“將軍請說。”
洪南抬起手,裝模作樣的比劃著,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是唐代詩人李白的清平調,是讚揚楊貴妃時所作的。一向通曉唐詩的洪南,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巧合的是,用來讚揚眼前的女子,更為顯得貼切。
當洪南唸完,王炎直接驚的張大了嘴巴。
許久後,她才回過神來,喃喃的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將女子的衣服比作如霓裳羽衣一般,襯托其絕美的玉容,見雲而想衣,見花而想容,互動參差,更有其花團錦簇之感。玉山、瑤臺、月色,一些素淡的字眼,卻映襯出花容人面。”
“妙,實在太妙了,將軍真乃大才!”
由於太過激動,她似乎已經忘了,此刻是在比賽,如果輸了,她得永遠留在這裡。
王炎問道:“將軍,這首詩叫什麼名字啊?”
洪南面色平靜的說道:“這首詩本來就是讚揚你的,就叫‘贊文姬’吧。”
文姬,是蔡琰的表字!
此話一出,王炎渾身俱顫,手裡拿著的酒壺都差點掉在了地上,她低著頭,小聲說道:“將,將軍,我不叫文姬。”
“還說謊?”
洪南微笑著,將頭湊了過去,幾乎緊貼著她的耳鬢,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蔡文姬。放心,我不會洩漏這個秘密的,他們也不敢傷害你,有我呢,我會保護你。”
感受著耳旁傳來渾厚的氣息,她全身燥熱了起來,如玉般的臉頰變的通紅,就像熟透了的小蘋果。
往後退了兩步,她小聲道:“多謝將軍。”
“你這是承認自己叫蔡文姬了吧?”洪南又將她拉了過來。
蔡琰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問道:“將軍,您真的可以放了我嗎?”
洪南似笑非笑,端起酒樽喝了一口,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勝過我,詩詞歌賦,任你挑選,我若敗了,即派人送你回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