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洪南去牢裡提審了李德江。
想從對方口中得知,招賢之事,背後是否有世家大族操縱。
原本以為李德江會抵賴,或者閉口不言。
可萬萬沒想到,李德江的氣焰十分囂張,一口承認是他所為,並且篤定洪南不敢把他怎麼樣,完全有恃無恐。
這幅神態,讓洪南非常反感,要不是李儒攔著,他當時就要將李德江斬首。
回到府衙,洪南下令,沒收李家所有財物,李府上下108口,全部下獄!
除了李家以外,還有王家、吳家,也都監管起來,禁止任何人外出,等待最後的判決。
李儒仍不改初衷,多加勸阻,希望拉攏世家大族,壯大上黨郡的實力。
而賈詡,卻是一直催促洪南,快些做決定,手段要毒,斬草除根!按照他的建議,要將李家、王家、吳家,共三百多口,全部斬盡殺絕!
對於兩人的看法,洪南沒作任何回覆。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世家大族連根拔起!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半月後。
清早,金燦燦的陽光從天邊升起,照亮了整片大地。
洪南剛起床,就接到了三個訊息。
郡守府內,眾將齊聚,洪南大步走來,手裡拿著三封竹簡。
將其中一封扔到案桌上,洪南說道:“這是從河西郡傳來的訊息,白繞、畦固、左髭丈八等黑山聯軍,已經攻下河西郡,想進一步與我軍達成聯盟。”
“好啊,河西、建興、上黨連成一片,同進同退,我們的實力又更加穩固了。”李儒緊繃著的臉終於舒展開來,露出了個難得的笑容。
鄭雄、張繡、吳慶等,也長鬆了口氣。
高幹面無表情。
賈詡問道:“主公,可有張燕、袁尚的訊息?”
洪南拿出第二封竹簡,丟在案桌上,說道:“這第二封,就是關於張燕、袁尚的。到目前為止,兩人沒有任何動靜,張燕按兵不出,袁尚據守晉陽。對於河西、建興發生的戰事,都視若罔聞,毫不關心。”
聽到這,許多將領都面露疑惑之色。
李儒和賈詡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繡問道:“兩位先生何故發笑?”
賈詡道:“將軍有所不知,袁尚和張燕,正在私底下較勁呢,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肯吃虧。”
“袁尚想痛擊張燕,張燕卻等著袁尚分兵;呵呵...我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會這樣僵持著,這倒有利於我們上黨、建興、河西之間的發展。”
他的話,說的含含糊糊,張繡仍不明白。
其他將領也是一頭霧水。
洪南拿出最後一封竹簡,岔開話題,大聲說道:“這封竹簡,不是我們派出去的斥候送來的,而是一封威脅我的信!”
“什麼?誰如此大膽?”典韋首先叫了起來。
賈詡和李儒似乎已經猜到了,前者神色欣喜,後者卻是忍不住的嘆氣。
張繡問道:“敢問主公,此人是誰?”
“至於是誰,我將信上的內容給你們念一遍,你們就知道了。”
說著,洪南將竹簡展開,朗聲念道:“洪將軍親啟,上黨郡眾家族百拜;聞君納賢不得而遷怒世家,無端生事,蓄意抓捕,此非明君所為,望將軍三思而行;今為保上黨眾家族,我等已被迫起兵,控制長治、潞城、屯留、襄垣、平順、黎城...等二十二縣,望將軍釋放李德江等,以和為貴,共治上黨。”
唸完後,洪南緊緊的咬著牙根,將竹簡丟到一旁。
堂下眾將領神色憤怒,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典韋吼道:“豈有此理,這些宵小之徒,也敢與我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