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南說道:“文優,看見了吧,張繡跟他叔叔的感情有多好,我若出手射殺,還能有挽回的餘地嗎?”
“還是主公有先見之明啊。卑職不及多矣。”李儒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面露尷尬之色。
張繡將張濟的屍體抱了起來,放在馬背上,然後牽著馬兒一步步往回走,來到賈詡身旁;他的目光十分陰冷,就像千年的寒冰。
賈詡勸慰道:“少將軍,還請節哀順便。”
張繡平靜的說道:“你不用管我,我沒事;軍師若想投降,就投降吧,我沒有意見。”
哦?這麼好說話?
賈詡心裡咯噔一聲,他也正想勸張繡投降呢,沒想到這話倒讓張繡先說了出來。
咦,不對?
他憋了眼張繡的眼神,心裡頓時明白過來,張繡不是真的要投降,而是想詐降,一旦走出這山谷,將鄒氏、張濟安頓好,怕是會立刻翻臉。
賈詡點頭說道:“好,那既如此,我就代將軍下令了。”
李儒站在半山腰,大聲喊道:“文和,你想好了沒有?降是不降?”
數千黃巾軍,也配合李儒,發出震天大吼。
賈詡笑道:“降!當然要降!”
“眾軍士聽著,都放下武器,捨棄戰馬,徒步走出山谷。”
緊接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五千西涼士兵,將武器丟到了地上,翻身下馬,朝來時的路返回。
賈詡也將戰馬留在原地,徒步跟著大軍。
張繡是個例外,他的戰馬馱著張濟,不可能放下;對此,洪南也沒有說什麼,准許他帶著張濟的屍體離開。
很快,五千人走出山谷,來到一片草原。
董帆、吳慶,在得到洪南命令後,將阻擋道路的巨石搬開,帶著大軍前去納降,將五千西涼兵全部扣押,原地安營紮寨。
埋伏在山上計程車兵也都陸續撤離,打掃完戰場,將戰馬、武器運走。
午夜,兩更時分。
昏暗的營帳裡,擺了兩小桌酒席,李儒和賈詡分別落座。
帳內只有兩人,連守夜計程車兵都被安排到了數丈之外,對於兩人的談話,沒有人能聽見。
賈詡打量了眼李儒,問道:“文優賢弟,你怎麼會投靠曹軍呢?”
“文和,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時投靠曹軍了?”
賈詡疑惑的問道:“難道這不是曹營嗎?”
“當然不是!”
李儒哼道:“曹孟德此人,忠厚其表,奸詐其心,為人多疑而又獨斷專行,我豈能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