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曾追憶在客廳裡待著,手裡的手機一直拿握在手,他想打電話給楊雪寧,又想打電話給陸小愛,可是……她們兩個人,他都得罪了,他哪還敢打電話給她們?
曾偉從樓上下來,看曾追憶出神入化地便過來問:“追憶,你怎麼了?發什麼呆?這麼沉……”
曾追憶呃了下,抬頭望了眼曾偉時眨了下眼睛,乾笑過後搖頭了:“……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而已。”
“是嗎?”曾偉眼眸微垂,接著問:“小愛,今天為什麼沒有來上班?”
他看得出來,曾追憶的神色很哀傷,而陸小愛今天卻沒有來上班,一定和他有關,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曾追憶果斷撒謊說:“小愛她今天不怎麼舒服,因此請假了。”
曾偉一眼看穿了曾追憶的謊言:“追憶,你是個不會撒謊的孩子,在我面前……你知道自己的謊言根本沒有用,告訴我……你和小愛怎麼了?”
曾追憶聞言,下意識搖了頭,可……他卻雙眼一片溼潤,忍不住把自己和陸小愛發生的不滿說了出來,還有陸奶奶怎麼去世,他全程見死不救的事一併都說了出來。
曾偉聽了曾追憶的話,眉頭從未展過,生氣,更想打曾追憶了,想不明白曾追憶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還有沒有半點人的情感?陸奶奶不要他救,想要尋死,他怎麼就隨人家這麼做了?這還是曾追憶嗎?
“你……”曾偉用手指著曾追憶,想罵又不是,只見一直搖頭:“你怎麼就能這麼做呢?”
“……”
曾追憶後悔了,可他知道已經晚了。
“爸,我……”曾追憶話沒講完,他胸骨就一陣刺痛感傳來,好痛,他整個人都是蜷縮在一塊的,已經顧不上說話了。
曾偉見狀馬上過來扶著曾追憶關心詢問了:“追憶,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臉色為什麼那麼白?告訴爸……”
曾追憶搖搖頭,抓住了曾偉的胳膊,撐著說:“我沒事,爸,不用擔心,我……”
他說不出一個字了,臉上只剩下了痛苦。
看著曾追憶臉上汗珠越來越多,曾偉怕了,非帶曾追憶去醫院看看不可:“追憶,爸帶你去醫院看看,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天不是說這痛就是那疼!”
曾追憶知道已經瞞不住曾偉了,於是不再隱瞞曾偉自己生病的事,向他坦白:“爸,我只是患病了而已,不必大驚小怪的。”
“患病?”曾偉臉上害怕不減一下地問:“你患什麼病了?”
他話剛落下,曾追憶就流了鼻血,鮮紅的血,是美麗也可怕的,曾追憶抬手擦掉,告訴他:“……是血癌。”
“什麼?”曾偉剎那間覺得一邊倒的天秤塌了,以為自己幻聽了,打著懵意問曾追憶:“追憶,這……這不是真的吧?你……你在騙爸是不是?為什麼會患上這種病?”
曾追憶聞言,淒涼一笑,眼裡全是絕望:“如果我在騙人,那我希望我第一個騙的是自己,世界上患這種病的人多了去了,我也只是其中一個罷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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