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望向床上熟睡的陸小愛,曾追憶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他希望明天的她不是今天憂鬱的她,他希望自己今晚不會白來,他希望那首歌真的治癒了她。
“晚安,小愛……”
這4個字是已出房間,準備關門關燈的曾追憶說的。
“噔”的一聲,燈滅了,他把門“咔嗒”關上了。
在此後他沒有走,他在她家呆了好長的時間,她家兩天沒人打掃了,他想著幫忙打掃一下,掃了地,拿抹布擦了桌子和沙發,廚房他也去了趟,裡面有點髒,柴火放的亂。
9點,曾追憶總算是打掃乾淨了,整個屋子都是乾乾淨淨的,如陸奶奶在世前一樣。
走的時候,曾追憶看了眼陸小愛家裡客廳掛牆上的鐘,9點16分,在10點他就能回家了,出了鞏家衚衕,他鼻子有液體流了出來,是鮮紅的血,他抬手擦掉了,很習以為常的動作,上了自己的車……他沒有一點停留開車走了。
……
鞏家別墅,鞏會國這一天都沒有去上班,他在家裡待著,選擇了安靜一兩天,和陸小愛一樣的做法。
鞏磊玩個遊戲都受影響,心不在焉的他想上樓時卻聽到了一陣門鈴聲,他望了眼直視門的鞏會國,明白鞏會國什麼意思地去開門了。
他開啟客廳門,出了院子,在鐵門外看到了到訪的周蘭。
周蘭精神狀態也不好,手裡拎了點早上買了卻晚上才送來的水果,一整天……她沒沾手麻將,要知道她一天不打麻將可手癢又難受。
“媽,9點多了,您來幹嘛?這早不來晚不來的!”
給周蘭開門的鞏磊一臉嫌棄。
周蘭進門先講清來的原因:“我來鞏家不是為了安慰你爸,只是為了看看你,一會我就走……”她視線往院內探望問:“你爸不在家吧?今天週四吧?他在公司上班吧?”
鞏磊眼睛無神,表情像是在說“不知道”的意思:“我爸沒去上班,一天都無所事事呆家裡!”他嘴角抽搐笑含質疑:“您來看看我?您都把我5000萬賣給我爸了,斷的那麼清,我還算是您的兒子嗎?”
“只要你是我生的就是我兒子!”周蘭用包打了下鞏磊,示意他礙著自己路了,繞過他就朝院子的屋內去,鞏磊把鐵門關上,跟著她一塊進了家。
周蘭進了別墅,在進了玄關,走進客廳,果真還看到了鞏會國,他淡淡望了她一眼,接是繼續到底自己的沉默寡言了。
周蘭把買來的水果放茶几上,吸了口氣,來都來了她就說上幾句話吧:“媽走了……我也傷心,即便我平日為人潑辣不講理了點,但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媽生前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可……也讓那個孤兒掩埋了,我忘了你媽的好很多年,覺得她偏心,不愛你我的兒子,世界上很多事只有死亡能毃響,後悔也是我們這種曾給予死者生前的傷害能體會到的,你若覺得自己是個白眼……就去你媽的陵園裡在她墓前跪上磕幾個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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