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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星望著眼前的少女, 她離他這樣近,一雙小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一雙美目凝望著他,眼中有著他看不懂的哀傷和絕望。
“你真的想要渡業仙草嗎?”
她再次相問, 凝望著他的眼中, 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淚光, 有一滴凝結在了她的眼角, 像掛著一顆美麗的珍珠。
宋平星看著那顆淚珠, 像受了蠱惑一般, 他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
指尖傳來濕潤的暖意, 他這才知道, 原來眼淚也是有溫度的。只是,她為什麼要哭?她先前,似乎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宋平星,我在問你話呢。”明小仙瞪著他, 惱怒於他的走神。
“你哭了。”宋平星闡述了事實。
“不要你管!”明小仙癟起了小嘴,“你只要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就好。”
望著她要哭不哭的模樣,宋平星的腦海裡, 浮現起剛剛那株發光的小草。一顆晶瑩的露珠,從草葉上滾落下來, 滴在了他的心尖上,留下了燙人的溫度。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想要渡業仙草嗎?”明小仙望著他,認真地問道。
在場的人都察覺到了他們的對話, 而向江渝和老頭,望向明小仙的眼神,更是流露出幾分思索。
宋平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執著於這個問題,他看了向江渝一眼,又重新扭過頭來,頷首道:“想。”
渡業仙草能夠治癒江渝的病,他自然是想要的。
明知道答案,但在聽到他的回答時,明小仙還是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好。”她點了點頭,含淚望著眼前的男子。
她想過要阻止他們,可是這一路以來的見聞,讓她知道,她根本打不過他們,人族的術法和法寶實在太神奇太厲害了,他們甚至連守護禁制都破壞得了。
她不能讓他們進到山谷裡去,姥姥她們的修為比她還低,又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即使她們奮起反抗,也必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的。
“如果我把渡業仙草給你,你可以答應我,不要進山谷去嗎?”她望著宋平星,淚光盈盈地問道。
宋平星微皺了眉頭,他再次看了一眼向江渝他們,思索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
“可以。”
如果這樣簡單就能得到渡業仙草,那他沒有理由不答應。這大概就是江渝說過的,無本買賣?
明小仙閉了閉眼,一滴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聽到過他們的對話,也知道他們要渡業仙草做什麼。他要為他的師弟治病,而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後,她和他,大概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