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靈珠是祁月的東西,天鬼那幾個手下對她又怕又敬,所以感應到黑靈珠的存在,鬼桐不敢拿主意殺你。”
木牌斟酌著說,姚易謠聽得是一頭霧水,“黑靈珠和銅錢劍一樣屬於月前輩?怎麼都落到我手裡?銅錢劍就不說了,黑靈珠是直接出現在我的意海中的東西,而且,你說過,它是屬於妖的靈丹,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跟我說,月前輩當年殺了一隻強大的妖,把人家的妖丹搶過來,貼身保留了多年,才讓它染上自己的氣息?”
這話說得有點嘲諷的意味,妖丹就是妖丹,祁月再強大也只能把它煉化,絕不可能把黑靈珠完全同化為自己的東西,讓它在經歷了上千年的歲月沖洗後還殘留她的氣息。
木牌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心裡暗自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有些事也該讓這個憨憨知道了。
“祁月,千年前驚豔整個人類修行界的天才,本身就是一隻妖。”
一記驚雷在姚易謠耳邊炸響,震得她頭昏目眩,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舌頭。
“月前輩是妖?”
這怎麼可能?根據流傳下來的記載,月前輩精通各種法術,他們千年後這些後輩們學的還是她鑽研出來法術,一隻妖怎能比人更懂人界的法術?要是讓那群老古董知道自己畢生修煉的法術出自於一隻妖,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木牌嗯了一聲,“她確實是一隻妖,但和妖界那些妖豔賤貨不同,這事你先不管,黑靈珠在你身上被天鬼知道後,他很快就會親自來找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
姚易謠自嘲的說,天鬼親自出馬,她十條命都不夠。
“這麼沒鬥志?好歹掙扎一下再死嘛。”木牌跟著她的節奏嘲諷。
“人貴有自知之明,大爺,他這鬼神手下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我,何況本尊,掙扎只會加長自己痛苦的過程,何必呢。”
在陀門的時候,已經和他的一抹分身交過手,那時還沒有黑靈珠,天鬼旨在毀滅陀門,後來又突然消失不見,倒是讓她鑽了個空子僥倖活了下來,下次再交手恐怕沒這麼好運了。
木牌飛過去彈了下她的腦門,“有黑靈珠在,他動不了你。”
姚易謠瞥了他一眼,“黑靈珠還能從天鬼手中保住我的命?”
當然不是……
木牌張了張嘴,又把目光轉向雕像,看了一會才說,“你知道這些雕像出自誰的手嗎?”
問了話又不等姚易謠回答,自己直接公佈了答案。
“是天鬼。”
又一記驚雷!天鬼給差點將自己殺死的月前輩雕石像,若他故意把石像雕得慘絕人寰或者雕往了拿來當洩憤物件,姚易謠覺得可以理解。
但這裡的雕像每一個都雕得非常完美,一點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可以看得出雕像者在製作過程中用盡了心思,仇人是雕不出來這樣的石像的。
“誰跟你說天鬼和祁月是仇人了?呵呵,愚昧的世人。”
木牌冷哼了一聲,要不是他的氣息不變,姚易謠簡直要懷疑眼前這個小人兒是假的木牌了,他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天鬼的嗎?現在居然因為他而罵世人愚昧?
“他覆滅人界的計劃是被月前輩破壞的,這還不是仇人?要是他倆感情很好,月前輩為什麼不幫他,而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