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潔白的床單被蘇玉的血染成了黑色,她的長髮凌亂的鋪在床上,如一條條蜿蜒的蟲子,膨脹發綠的臉朝門這邊側著,一雙死灰色的眼睛瞪得極大,彷彿到生命最後一刻她都還在等著誰回來……
“她的眼睛好恐怖啊……”
魚美菱冷不防對上蘇玉宛如死魚的眼睛,激靈的打了個冷顫。
姚易謠實在理解不了這位魚家的大小姐,好歹你也是個元嬰後期的靈脩,還是神秘的巫師!什麼場面你沒見過?!至於怕一個死人的眼睛?
“遙遙我不是沒見過世面哇!”察覺到姚易謠對自己的誤解,魚美菱趕緊解釋,“我們巫師一道對死物特別敏感,我感覺到了,這具屍體蘊含這巨大的怨氣,她是被害死的!”
一直留意著她們的陳隊長聽到這話忍不住呵呵的冷笑出聲,“蘇玉和這一系列案子中其他死者一樣,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手腳釘在十字架上後也沒有掙扎過的痕跡,這具屍體還沒有做屍檢,之前的屍體,法醫屍檢後確認他們沒有被藥物迷昏,死亡原因是因手腕大動脈被釘子扎破失血過多。”
陳隊長挑著眉,和她們對視的眼裡盡是挑釁,想在他這裡裝神弄鬼可沒那麼容易!
“每一個命案現場都找不到他人動手的痕跡,所以他們都是自殺,都是受了某些歪門邪道的蠱惑,一時迷了心智走上不歸路。你們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同道的人最近在宣傳邪法,給我們警方提供線索,其他的事就不用你們多管了。”
說到最後已經是裸的鄙視,心氣高得連自己人都看不上的劉毅華恨不得一張靈符甩過去讓陳隊長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法術,但這違反修行界的規矩,他不得不忍,重重的哼了一聲。
姚易謠笑了,“誰說她沒有掙扎,她的頭髮亂成這樣,難道不是被限制行動後,剩下腦袋可以動的情況下瘋狂擺頭導致的?”
如果是受到蠱惑而甘心以命獻祭,她應該很平靜甚至是幸福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哪還會擺頭擺到頭髮像個鳥窩似的?
“也許她在中途後悔了……”
“後悔想活下來首先要做的不是擺頭,而是掙開手腳的鐵釘,這樣就該留下掙扎的痕跡,你們隊長剛剛說了,沒有。”
警員小鄧的分析被姚易謠冷聲打斷,“真實的情況應該是,蘇玉被人控制著,全身只有頭部可以動,對方把她釘死在床上,在這過程中,她是不願意不甘心的,所以瘋狂擺動唯一可以動的腦袋,直到死那一刻也在看著門口,期待有人進來救她。”
陳隊長沒想到姚易謠能細心的發現蘇玉頭髮的凌亂,還能因此推斷出合理的案情。
“難道這宗命案是別人刻意模仿獻祭案?”
“陳隊長,你見過什麼藥物能讓人脖子以下動不了,腦袋的活動卻不受影響的?”姚易謠反問。
沒有……藥物作用於人體全身,麻醉藥倒是可以讓人的區域性麻醉,但能讓蘇玉這麼一個成年女子脖子以下都動不了的麻醉藥分量早足夠讓她徹底失去知覺,咋可能還讓她還有求生的意識或動腦袋的力氣。
“等法醫屍檢完就知道這是不是獻祭案了。”見陳隊長不吭聲,姚易謠補充道,一直碩大的蒼蠅從蘇玉的屍體中飛出來,姚易謠對著它一指,“藥物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沒有其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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