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笑了,笑得很燦爛,姚易謠卻意外感受到這燦爛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絲的悲涼。
“我是什麼啊,這個問題問得好!”
飛到前方的木牌背對著姚易謠,讓她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你只要知道本尊能替你兜下所有事,哪怕你捅破了天,本尊都能替你補了!”
何其霸氣的話,和他小小的身子那麼的不般配,但姚易謠覺得他有說這話的實力,沒來由的相信他有。
還是不願意說麼……
姚易謠心裡有點失落。
沙漠的白天與黑夜的溫度差極大,但在木牌的屏障內,始終保持著適宜的溫度,日曬不著風也吹不動,很是舒服。
躺在柔軟的沙地上,看著綴滿星辰夜空,姚易謠只覺心裡一片安寧,許久不曾有的安寧。
所以當這份難得的安寧被破壞掉時,姚易謠暴躁得想把破壞者直接撕了。
“高人,阿肆不是故意打擾您,若要殺了阿肆,高人才能消氣,阿肆願意獻出自己的靈魂。”跪在地上的陰魂不停的磕著頭,“但在這之前,阿肆求高人幫幫我們,解救我們整村人的靈魂吧!”
什麼鬼……
姚易謠和木牌被它弄得很懵,剛才他們安安靜靜的欣賞著星空,這不知從哪來的陰魂突然撲過來,被屏障擋住,卻也把姚易謠嚇了一跳。
要知道木牌設立的屏障帶著他獨有的氣息,一般鬼物聞見就要繞道走,它不躲還自動送上門來?
這鬼還不是現代鬼。
陰魂頭上裹著粗布捲成的帽子,身上的衣服色彩斑斕,類似短袍的款式,小腿上纏著布條,再用麻繩交纏扎住,一聲古時候的裝扮。
“你讓我幫忙,也得先告訴我怎麼回事吧。”姚易謠也是服了自己這招事的體質,連只鳥都沒有的大沙漠都能遇著事!
對方沒有一口拒絕自己,陰魂看到了希望,狠狠的又磕了三個頭。
“高人,阿肆是河村村民,河村的人都是沙漠的子民,廣袤的沙漠將我們和外界隔絕,誰曾想那晚之後,除了我,整村的人都死於非命,死後靈魂也被禁在歹徒弄出來的墳墓裡,近千年過去,他們的靈魂始終得不到解脫。”
阿肆哽咽著說,眼裡盡是痛苦。
“你還記得他們死的時候具體情況嗎?對那晚的事情你還記得些什麼?”對方說得不清不楚,姚易謠心中雖然有個猜想,但還需要更多的資訊來驗證。
“沙漠的夜晚偶爾會爆發狂風,所以我們每晚都要安排人在外面守夜,那晚輪到我出去守夜,天亮才回去,正常情況下,我們村子的人一大早就會起來忙活,那天我回去卻不見任何人,每家每戶的大門都開著,卻一個人都不見。”
這是阿肆一生當中最痛苦的回憶,為了解救親朋好友的靈魂,他強忍著心裡的悲痛,儘可能詳細的描述當時的情景。
“最後我在村後面幾百米處找到了一個深坑,裡面用架子搭起三層的草棚,每一層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木棺,我、我壯著膽子掀開來看,裝著的就是我們村的人,他們臉上都掛著笑容,沒有痛苦,好像他們不是死了,而是在睡覺做著美夢。”
聽到這,姚易謠確定阿肆口中的河村就是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神秘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