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位上小川看到自家老闆的慘狀,趕忙下來,“老闆老闆,你怎樣了?”
姚易謠走過去,碰都不願碰他一下,隔空輸了一道靈力進去,鄭宏茂疼得皺成一團的五官緩緩的舒展開來,“他沒事,腦子放乾淨點。”
說完不管兩人,拉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老闆,你、你是不是中招了?”姚易謠知曉一切又淡定如常的樣子讓小川心裡很是忐忑。
鄭宏茂感覺自己某個部位直穿靈魂的疼痛消失了,這才開始領悟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臉色又煞白煞白的。
“走走走,以後別惦記這女……不,以後不可以對姚大師不敬!”
匆匆叮囑一句,鄭宏茂不敢耽擱,怕姚易謠等得不耐煩,趕緊鑽進副駕駛座裡,正襟危坐。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懂法術的人還真能殺人於無形!小川心有餘悸,麻溜的上車開車,兩人全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連呼吸都有意識的放輕。
到了一片空無人煙的荒地,小川把車子停了下來。
“姚大師,你、你看看那邊。”
鄭宏茂抬手指著車窗外,不難發現他的手指還在微微顫抖著。
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廣袤的荒地上有一個突出的土堆,距離他們有三四百米,看不清它具體的形狀。
“那就是旋井,我們不敢過去,要不我們把車留給大師你?”意思就是要她自己過去。
姚易謠不會開車,要這車有何用……
“你們在那遇到什麼了?”
鄭宏茂和小川偷偷互看了幾眼,在老闆狠厲的目光下,小川只好鬥著膽子開口訴說那次恐怖的經歷。
“半年前,老闆準備要在這裡建別墅,我們就過來看一下,大師你是不知道,那個井真的好恐怖,只要走進它十米範圍就會聽到各種淒厲的哭聲,那時我還不當一回事,以為是風的回聲吧,然後,然後……”
小川說到這就不敢再往下說,或者說是不願意再回憶。
“趕緊說,別耽誤大師做事!”說完我們好走!鄭宏茂催促他。
“我就走到井邊,探頭往裡看,那、那裡伸出好多雙血淋淋的手來,大師啊,血就算了,那些手都被什麼東西咬得血肉模糊的,別提有多噁心了!”
小川感覺自己的胃都在翻滾,“這些手噁心,讓我做了一個多月噩夢的是井底那隻好大好大的眼睛!剛看的時候,只有那些手,我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的,井底本來就黑麻麻一片,那隻眼睛突然就掙開,你、你想一下啊,黑麻麻的地方突然冒出一隻大得嚇人的紅眼睛,它就那樣眨也不眨的看著你,簡直、簡直就像是要把你吸進去一樣!”
此時小川的聲音已經抖得稀碎,好幾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我也是被嚇住了,不懂得跑,就站在那和它對看著,腦子是清醒的,一直叫自己快跑快跑,身子就是不聽話,像被人定在那一樣,要不是老闆看到我不正常,過來拉我一把,我估計就要往下跳了……”
回去後接連做了一個多月的噩夢,小川發誓再也不會靠近那井半步!
“對對對,他那會就像失了魂一樣,我叫了半天也不回應,這才壯著膽子過去拉他,我怕啊,沒敢往井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