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爺爺知道二伯母的命門所在,她這麼狠心未必會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但她絕對捨不得自己的兒子受罪!
“呵,要不是你們偏心眼偏到天邊去,我至於做這些事嗎?房子你們要留給大的,存款要留給小的,我們呢?我辛辛苦苦照顧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這麼多年,你們從未想過留半分一毫給我們,你們就對不起我嗎!”
二伯母心知自己說什麼都不再被相信,也怕紀爺爺真的纏上兒子,頭一橫,認了。
“你糊塗啊!房子和存款,我和老三兩家都商量好了,老人走了後就都給你們,我們的家都安在外面,還要這些做什麼。”
大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二伯母臉上,直把她扇得臉腫嘴歪的。
“你少在這裝,現在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要讓給我們為什麼一直都沒說?現在裝大方有意思嗎?”
二伯母捂著臉,恨恨的說。
“一直都是我們三家輪流照顧兩老,你有什麼資格說大家對不起你?贍養父母是兒女該有的責任,你、你簡直不是人!”
紀媽媽為人善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邊的親人居然會做出這種天打雷劈的事。
“好了,吵也沒用,你去不去自首?”
姚易謠沒興趣聽他們紀家的恩怨,互相指責推卸責任還有什麼意義,老人都死了,責任歸誰財產該怎麼分,這些對她和紀爺爺都沒有意義。
“我程秋香敢作敢當,認就認,但這房子必須過戶到我兒子名下,那點存款我可以不要,只要他們滿足我的要求,我可以去自首。”
二伯母豁出去了,哪怕他們全部人都知道真相又如何,沒有證據,她不自首,警察也奈何不了她,她就不信他們還能讓老頭的陰魂到法庭去指證她。
如果她不認罪,老頭子就死不瞑目,他們這些裝成孝子慈孫的敢讓老人死不瞑目嗎?
“可以,房子我們所有人都放棄繼承權,讓給志成,協議現在就可以寫,你馬上跟我們去警局自首。”
紀爸爸和哥哥互看一眼,立馬答應她的要求,這棟老房子他們兩家是真的從未想過要爭。
協議很快就寫好,眾人各自按下自己的手印,二伯站在後面一臉的絕望,一時回想起兩口子吵吵鬧鬧但也勉強和諧的過去,一時又想起爹媽含辛茹苦的帶大他們兄弟三人的辛苦。
以後他該怎麼面對兄弟兩家人,怎麼跟在國外留學沒能趕回來的兒子解釋他媽所做的一切。
處理完房子的事,紀爺爺提出讓警察到家裡來,他要親眼看著程秋香認罪才安心,陰魂去不了警局這樣充滿正氣的地方。
大伯聽從吩咐,打了電話報警,警察很快就過來,姚易謠和鈴鐺陪著紀爺爺的陰魂躲在關緊門的屋內,靜靜的聽二伯母一五一十的跟警察交代了兩宗命案的細節。
犯罪人自己認罪,警察做好記錄不必再搜查,給二伯母帶上手銬直接帶走。
“老人家,心願已了,該回去了。”
姚易謠取出一張超度符,對紀爺爺說。
“謝謝大師,我老兩口總算可以放下仇恨入輪迴。”
紀爺爺感激的朝姚易謠一拜,一縷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白氣從他身上飄出,輕輕的飄到姚易謠身前,對她調皮的晃了兩下後從她心口處鑽了進去。
這什麼玩意?
姚易謠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心口,想問一下鈴鐺有沒有看到那白氣,但鈴鐺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手中的超度符,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顯然沒發現白光的存在。
“走好。”
暫時按下不解,姚易謠點燃超度符,紀爺爺的陰魂隨著超度符的燃燒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