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禁於幽月宮的姬昌,獨子一人在這座宮殿裡面發呆。
感覺度日如年的姬昌再次來到門口,拍著緊閉的大門,拼命喊道:“本太子的妃子為什麼一個都沒有來?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
姬昌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自己擁有眾多妃子,卻因為自己受贍原因,害怕面對自己那些守活寡的妃子。
可現在自己的傷已經治好了,卻被圈禁於此,一名妃子也沒有來陪伴自己,甚至連一名宮女都沒櫻
任他大喊,外面的御林軍守衛如同木雕,根本不為他所動。
姬昌失望了,他明白,一名妃子都沒與自己一起被圈禁,這樣的原因只能明自己的父皇,已經將自己的所有妃子賜給了未來的太子,就是不知道是誰接替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目前留在京城沒有就藩的只有兩名王爺,是二弟姬榮?還是六弟姬文?還是其它已經就藩的藩王?
“吱嘎!”一聲刺耳的聲音,厚重的木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姬昌抱著希望,希望是自己的父皇回心轉意收回成命,也希望是自己的妃子來陪伴自己,哪怕來個最難看的妃子也好。
結果一看,頓時大失所望,原來是一群太監。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禾公公語氣恭敬,腰卻伸的直直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姬昌。
姬昌心中明白,自己已經被廢,連一名原本是他姬家奴才的太監也敢對自己不敬了。
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姬昌平靜的道:“原來是副總管禾公公大駕,禾公公來這裡只是為了嘲笑本太子?”
“太子殿下言重了,咱家可是奴才,怎敢嘲笑太子殿下。”
“吧!我父皇可是有什麼旨意需要你來宣讀,是不是父皇將我的那些妃子已經賜給了下一任太子?不知道是我哪位皇兄皇弟接任太子之位?”
“嘿嘿!”禾公公皮笑肉不笑道:“回太子殿下,皇上並沒有將太子殿下的妃子賜給別的王爺,而是皇上將太子殿下的妃子全部收進了後宮,而且今晚皇上已經讓太子妃娘娘侍寢了。”
“什麼?!”姬昌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己的父皇收了自己的妃子,還讓自己的太子妃侍寢了,怎麼可能?
禾公公一臉賤笑道:“皇上已經下旨,策封太子妃娘娘為皇后,兩位側王妃策封為貴妃娘娘,其它的庶王妃都被封為了嬪妃。”
姬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瞬間變得一片蒼白,身體一晃搖搖欲墜。
“快,扶住太子殿下!”
禾公公一聲令下,兩名太監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姬昌。
姬昌掙扎了一下,結果兩名太監仍然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胳膊不放,心中大駭。
“本太子不用你們扶,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放開本太子!”
“哈哈……”禾公公放肆的狂笑起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的道:“太子殿下,請將太子信物交出來吧!”
姬昌驚駭莫名,他知道一旦自己將太子信物交出來,自己逼死無疑。
自己那位心性多變高高在上的父皇,既然做出了將自己兒子的妃子收進後宮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被廢的太子。
姬昌眼睛噴著怒火:“太子信物是本太子的東西,我死也不會交出來!”
“哈哈……!”禾總管陰笑道:“你已經被皇上廢了,咱家奉勸太子殿下乖乖交出太子信物,否則以太子殿下養尊處優的身子,絕對扛不住大內的酷刑。”
絕望的姬昌,知道自己今晚必死無疑了,禾總管既然敢明目張膽對自己要用酷刑,肯定是自己父皇的旨意。
色厲內荏的姬昌厲聲道:“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恨我那絕情的父皇,更恨那個將我父皇治好的沐,如果沒有他,我絕對能成為這片江山的主宰。”
禾公公冷笑:“太子殿下,別做白日夢了,就算是沒有沐,你也做不成皇帝,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既然太子殿下不願交出太子信物,那就恕奴才得罪了,還請太子殿下嚐嚐奴才的分筋錯骨手。”
“你要幹什麼?啊……”姬昌在禾總管出手的瞬間,頓時劇烈地慘叫了起來。
一刻鐘後,從沒受過這般痛苦的姬昌,在身體關節好像斷裂錯開的劇痛之下,身體疼的直哆嗦,一雙充滿憤怒與仇恨的目光望著禾總管,就是一言不發。
禾總管陰沉的道:“太子殿下,你這是何苦來哉,只要你交出太子信物,就不必再受這份罪。”
姬昌虛弱地慘笑道:“狗奴才,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將太子信物的下落告訴你,啊……!”
隨著姬昌嘴角咬動,鮮血從他嘴角流了下來。
“不好!”禾總管慌張的喊道,他也沒有料到養尊處優的姬昌會如此狠心的咬舌自盡。
“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馬上去請太醫來給他診治!”禾總管立刻喊道。
然而姬昌口中帶著血沫,“噗!”的一口將咬斷的一截舌頭朝禾總管的臉上吐去。
慌亂中禾總管手上的拂塵急忙一掃,將姬昌吐出來的一截斷舌頭掃到了一邊,而一些血液混合著口水卻吐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