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你知道梁軒父親來自於規劃科,這是我動用了關系,而我是你的關系。
現在這事是芝麻大的小事,但你猜你要是把事情鬧得再大一些,總研究院那些叔叔阿姨會不會寫聯名信保你。”
林聽垂著頭,繼續戳奶油:“我好像有點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了。”
沈舟由:“在其位謀其職,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無奈。
顧燦生看似嘻嘻哈哈,很大條的樣子,但他很懂平衡。
他鮮少露面,總是躲在背後,很多時候都能夠把自己摘出去。
他也不會主動與梁軒這一類人撕破臉,他得為總研究院謀取利益。
他內心想要還總研究院一縷清風,可他不會表現的尖銳。
但是林聽你去做那把尖銳的刀,你把事鬧大,哪怕鬧到72樓去,也沒有事。
因為梁軒有關系,你也有關系,你爸,我,包括遼山軍校……
還有,這樣總研究院也有了藉口撥亂反正,一切都只需要你這樣一個契機。”
林聽勺子挖在蛋糕裡:“顧燦生的為難我懂,你說的我都懂。
只是白天的時候,我沒有意識想到我也有關系……”他以為他擁有的只是對公正的信念感。
沈舟由:“既然進入成年人的世界,那就用成人法則做事情。”
天色愈暗,梁軒也從總研究院走出,路過大樹下側首看了過去。
沈舟由笑眯眯伸手,擋住了林聽膝蓋上的小蛋糕:“有髒東西,擋一擋,不然吃了肚子疼。”
梁軒眼神開始帶有戾氣。
沈舟由整個人直接伏在林聽肩頭,手也挎住林聽胳膊,他嘟嘟囔囔道:“寶寶,你們助教看人的眼神好嚇人,我害怕。”
林聽甩著像是帶有強力膠一般的沈舟由:“別挎著我,好熱的。”
見狀,梁軒冷冷笑了笑,抬步走開。
他想就是那窩窩囊囊的男人,讓林聽腦袋發暈,所以做事如此自信自大。
……
次日,池禧將林聽堵在資料室的角落裡。
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瞳孔漆黑,身上摻著藥香,一點點靠近林聽。
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林聽手指已經在摩挲著空間戒,準備下一秒拿出鐮刀。
可是池禧卻笑了笑:
“我想我知道一些事情,能夠幫到你。
其實作業彙報那天,是有監控的。
總研究院所有監控都存檔在宿齡文的辦公室。
她辦公室有個暗室,暗室裡有一個保險箱,箱子裡存著監控的盤。
只是宿老師這些天外出出差,不在總研究院。
再過幾天你誣陷梁軒這事就要定論了。
嘖嘖,你檔案上就要有汙點了。”
林聽:“沒有檔案,你可以給我當證人,畢竟我們的論文冠的你的名字。”
池禧笑彎了腰,他扶著牆,意味深長詢問林聽:“為了幫你,我自己給自己潑髒水,我好有病啊……”
林聽皺眉:“你現在就沒病?你沒病為什麼告訴我監控的事。”
小蟲子在池禧身邊盤旋,池禧勾起唇角:“我只是喜歡欣賞人類做危險的事情,走了,祝你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