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呂群約上裴遠,來到攻堅小組,進行一些基本調研。
少頃,呂群目光被林聽吸引,他記得林聽,那天林聽和顧燦生他們坐一桌。
看著很不起眼的一個士兵,在角落裡吃東西,看到顧燦生發瘋,話都不敢說一句。
但呂群可以肯定的是,林聽和顧燦生是一起的,關系應該不錯。
因為他們身上同樣散發著一種卑劣的味道,沒有上層人士那種精英氣息。
身姿不夠筆直,姿態不夠優雅,穿著不夠精緻……這些足以斷定顧燦生之流的低劣。
呂群摸了摸頸側的繃帶,率先把林聽的名字從名單中劃掉。
見狀,一直陪在呂群身側的裴遠微微皺眉:
“呂部長,你還沒有具體考察,直接劃名字不大好吧。”
並非是裴遠想要為林聽說話,他只是本能覺得林聽綜合素質應該不錯,善於偽裝隱藏,這些其實都是很優秀的作戰能力。
呂群不應該根據表象,武斷的抹殺一個人競爭的資格。
但是,面對裴遠的阻攔,呂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裴隊,我年長你幾歲,看人最準了,我劃掉名字的人,一定不是合適的。”
裴遠嘴唇微啟,想要再說些什麼。
卻被呂群笑著打斷:“裴隊,如果按照商業規則來說,這次任務我們總研究院站在甲方的位置,擁有選擇權。”
裴遠沒有再說話,他知道憑自己的一時意氣也改變不了什麼。
待呂群走後,裴遠拍了拍林聽肩膀,緊皺眉頭,微微嘆了口氣:“沒關系,機會還有很多。”
林聽瞭然,看著呂群離開的背影,陰沉的眯了眯眸子,陰鷙森冷。
不知在想些什麼,林聽抬頭笑著對裴遠道:
“沒事,裴隊你也不要想太多,不用管我的,我自己調節能力也很不錯。”
裴遠被逗笑了,眉目透著英氣:“本來也沒想管你。”
林聽表情逐漸趨於平和,但內心卻是咕嘟咕嘟冒著毒水。
他本來都快忘了呂群這茬,呂群非得來自己眼前晃悠。
林聽自詡不是個好人,他認識的也沒有什麼好人。
例如說溫文爾雅,公子如玉的盛年。
上午,陽光和煦,楊柳輕拂,鬼都會被感化的春風裡,林聽與盛年站在牆壁的陰影下,做著不可告人的交易。
林聽看著手裡的小瓶子:“這個用法用量是什麼樣的,真的能讓人劇痛到爬不起來嗎?”
盛年笑眯眯道:“你要相信我的專業度,這一瓶能讓人躺在床上一年,至於用法用量,就要看你的良心了。”
林聽頂著一張乖巧清秀的臉,一本正經道:“我沒有良心。”
說著,林聽將藥收好,還不忘警告盛年:“你要是想暗戀我們青青,得努力做個善良正直的人,不要總在背後搞這些陰的。”
盛年譏誚的勾起唇角,過河拆橋說的就是林聽這種人了。
想到什麼似的,盛年詢問:“你直接拿酒瓶子砸那個叫呂群的,幹嘛搞得這麼迂迴。”
林聽將下頜縮在衣領中,很認真的解釋道:“人總得長大,不能一直莽撞。”
盛年:“……”呵呵,撞邪了。
……
當然比林聽動作更快的是顧燦生與付鏡春,這兩人看著不靠譜,但是耳目通達。
兩人早就不是跟在姜禾身後的少年,大人世界浮沉了那麼久,各種陰暗的、匪夷所思事情經歷的不要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