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辦完事的方覺緊隨秘書之後，途經大廳，看到顧燦生自然而然的停下腳步。
溫潤的臉上不自覺掛上笑容，戒備與親暱交融在一起，交織成十分具備張力的表情。
秘書見方覺過來，退後一步打著招呼：“監察官。”
可方覺卻徑直看向顧燦生，笑著詢問：“燦燦，不知道你有沒有做過虧心事？我這邊確實有監察的權利。”
見方覺過來，顧燦生整張臉完全變冷，半點沒有平時的親和力，他冷笑道：
“虧心事？虧心事做得多了，不用你查，你直接把我抓了吧。”
方覺笑容更加鬆散了些：“這可不敢，這個節骨眼上把你抓了，我怕是要成為千古罪人。”
說話間，方覺看向自己的秘書：“李秘書，這位是總研究院院長，來找我是為了……”
方覺語氣輕飄飄的，引人遐思：“燦燦，你找我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顧燦生最討厭的就是方覺永遠這副無事發生的模樣，他也最討厭背叛。
但是顧燦生早就長大了，死的死，散的散，顧燦生早就知道大人處事法則，他也當了好多年的大人。
顧燦生嬉皮笑臉之下向來包裹著嚴謹、冷漠。
顧燦生：“我們沒什麼私事好聊的，你直接找個會議室，我有事情問你。”
方覺卻看向秘書：“接下來我有什麼行程嗎？”
顧燦生徑直打斷：“不用接下來，從懸浮之城安全大於一切這個角度而言，我的事佔據最先優先順序。”
說著，顧燦生看向秘書：“哪個會議室可以使用。”
秘書並未做聲，還是方覺溫聲道：
“既然顧院長話都已經這麼說了，他的事排在最前，其他事往後排一下，安排一個安靜點的會議室，不要讓其他人打擾。”
顧燦生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得，咱們兩個沒有那麼熟，不需要單獨談話，更沒有別人聽不得的話。
把你秘書也帶上吧，如果需要，我把我秘書也叫過來。”
聞言，方覺春風拂面般勾起唇角：“燦燦，你這有點硬湊人數了，跟我來。”
說著，方覺扳過顧燦生肩膀，將人帶走。
許多年前，他與顧燦生也總是這樣“勾肩搭背”。
只是那時顧燦生還是少年人，肩膀都是薄薄的，不似現在骨骼已經長成，高挑而成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