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玉青隻身一人進入到地下室。
看著步玉青離開的背影,盛年摩挲著下巴,有些疑惑:
“她不怕嗎?她這會怎麼不哭了。”
冷秋從地上起身,終於有時間掏出一根煙來,指尖夾著煙,煙霧緩緩上升,半掩冷秋嫵媚的眸子:
“她膽子小,但她也是最勇敢的小姑娘,當年我蟄伏在高塔之中,準備從內部剖開匪。
只有這麼一個小姑娘,在黑暗的樓梯中奔跑,為我送來情報。
她被吊在黑暗的樓梯上,被鞭子鞭打,被恐嚇,有非常嚴重的心理陰影……
可經歷這些,她現在依舊能夠長成現在這副樣子已經很棒了。”
盛年:“……”
……
地下室中,林聽和時野正板著臉站在爆炸物旁,等待玉步青。
玉步青一邊走下樓梯,一邊搓著有點麻木的指尖,腫腫眼睛甜甜的笑著:
“你們走吧,這裡有我就好。”
林聽搖頭:“不走。”
時野痞裡痞氣的笑了笑:“見識過你的能耐,相信你,都一個班了,把你自己丟這算什麼事。”
林聽小幅度點頭:“對,我和時野不是不靠譜的顧老師,我還定了慶祝蛋糕,10點營業蛋糕就能送來了。”
玉步青無意識的戳了下自己軟和和的小酒窩:“既然林聽請客,那就再加三杯奶茶……”
說話間,三人表情變得鄭重。
林聽開啟記錄器,爆炸物現場被實時投送到外面大屏。
玉步青紅彤彤的眼睛逐漸堅定、鎮定……她一步步破解。
在太陽完全照耀大地之際,程式炸彈跳躍的數字歸於靜止。
正如玉步青所說“我們才是勝利者”,十幾年前是,十幾年後依舊是。
……
玉步青最後只吃到一個蛋糕邊邊,就被送入醫院。
她昨晚情緒過於劇烈,還受了些輕傷,被抓到高塔本來就讓她身體不大好。
爸爸媽媽養了好多年,依舊天氣一變就感冒,更不論昨夜驚心動魄的一晚。
但經過昨夜一晚,遼山軍校真正見識到k班的實力,內斂低調可爆發力極強,可這也僅限於遼山內部知道了。
收尾工作時,沈舟由沒有多看林聽一眼,林聽也是木呆呆的坐在那裡,他對一切嚴肅場合具備一種拘束感。而且沈舟由也不是他平時認識的沈舟由。
冷靜、強大、條理有序、殺伐果斷。
有一點點英俊好看,也有一點點無趣。
但在沈舟由脫去制服,準備下班時,林聽還是勉為其難,悄悄在沈舟由位子下放了一杯柚子汁。
是步青點的奶茶,林聽順帶帶了一杯果汁。
沈舟由面無表情拿起果汁,在眾人簇擁下,目不斜視的從林聽身邊經過。
傍晚沈舟由聯絡上林聽,想說柚子汁很苦,想問林聽在做什麼。
卻被關山接起電話,關山宛若一隻開屏孔雀,笑眯眯的聲音帶著得意:“林聽嗎?他在我家~”
……
因為匪的突然襲擊,遼山軍校全校放假,以便進行校區的安全排查。
彼時,林聽正從玉步青病房出來,想要回家,恰巧接到關山的電話。
電話中,先是不間斷的咳嗽聲,其後是關山虛弱的聲音:
“林聽,咳咳,我身體很不舒服,你能來照顧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