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沈舟由不知出於什麼詭異心理,將林聽的被子掀開一道縫。
手也在床上到處摸,甚至沈舟由對著床上“陌生人”開口,音量正好能夠被病房所有人聽到:
“你叫什麼名字,能往裡面點嗎?
我的手錶昨天晚上好像落在你的被窩裡了。
我昨晚只在你的被子裡待過……”
本來閉著眼睛的林聽掀開眼皮,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沈舟由。
是的,沈舟由能夠聽得懂人話,可是從來不幹人事。
甚至在沒人看到的視角,沈舟由正朝著林聽惡劣的笑。
林聽抿了抿嘴唇,沒忍住,“啪”的一聲脆響,他打了沈舟由那隻放在床上的手,聲音好大好大。
手上傳來疼痛,沈舟由唇角愉悅的勾起,把林聽惹生氣了,被打了,他也終於開心了。
關山卻不自覺聳了一下肩膀,一聽那聲他就曉得林聽打沈舟由了。
他認識林聽,就是林聽打他弟,他去為他弟報仇,林聽還要打他。
是以,關山直起身子探頭,幸災樂禍道:“隔壁床的林聽,你打沈舟由了。”
被直呼大名的林聽不得已從被子裡鑽出,他先是看了柴玉一眼,陌生面孔。
林聽有考慮很多,他和沈舟由這一陣子接觸很多,雖然沈舟由品行惡劣,但是指揮官對外形象還是運籌帷幄,穩重優雅的。
指揮官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林聽頂著一張病懨懨的臉,真誠的維護指揮官的面子:
“怎麼會,我不敢打指揮官的,我只是拍了一下蚊子,你們不要誤會。”
柴玉這會兒也終於看到了林聽的臉,蒼白的,病弱的,垂著眸子,好似不大敢看人。
看著怯生生且內向,不過卻有種我見猶憐的勁兒,確實有勾引人的資本。
而且病床上這人和沈舟由有一種微妙的氛圍,雖然這兩個人不認識,但保不齊這個林聽昨晚就勾引過沈舟由。
不過,柴玉對林聽的身份好奇。
想了想,他含沙射影的抹黑關山,同時詢問林聽:“那你是關工的朋友嗎?不然我們關工脾氣不大好,他不會同意和陌生人一個病房的。”
林聽:“……”這是自己的病房,關山是被後推過來的。
沉默片刻,林聽決定給所有人面子,於是又認真回到:
“沒有,我是一個學生,沒有病房了。
關工沒有脾氣不好的,他人很好,就讓我和他一個病房了。”
沈舟由冷笑:“呵呵……”
林聽皺眉,轉頭去看沈舟由,一身的耿直:“你在呵什麼?”
沈舟由別開眼,心虛道:“沒呵,你聽錯了。”
這時,門再次被推開,林上拎著保溫桶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一身風雪混著包子味,鬍子拉碴,褲子上還破了一個口子,臉上有淤青。
林上走到林聽床邊,無視所有人,一開口就是:
“兒子,爸給你包了大包子,牛肉餡的。”
關山探過頭來:“我也要吃,我的呢,不要蔥的。”
林上一臉痴呆相看向關山:“你是誰,管我要什麼包子?我又不認識你。”
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