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皂香的手心直接覆在沈舟由的嘴唇上,沈舟由的嘴唇有感觸到掌心細嫩的傷疤。
小小的,米粒一般……
關於“小公主”的記憶也一下鮮活了起來,許久之前的某天。
宿齡文帶著他去朋友家打麻將。
那朋友家有個小朋友,很小,話都說不明白。
長得又白,睫毛又長,穿著一套奶黃色背帶褲,精緻的像個小公主。
小朋友不小心摔碎了杯子,劃傷了掌心,他哭啊,哭啊哭,哭個不停,嬌氣的不行。
有個個子很高的叔叔,還故意拿著一把玩具槍“突突”小朋友,小朋友哭得更大聲。
姜禾看著小朋友流血的掌心,皺了皺眉:“呀,要留疤了。
林上,你也安靜,不要吵了。”
林上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我去拿醫藥箱,媳婦你去打麻將。”
其實,記憶中的許多片段模糊不清,那個只知道哭的奶黃包也是模糊的一團。
時隔經年,當年新鮮傷口結成疤痕,就在自己唇邊。
沈舟由舔了一下,林聽如遭雷擊,猛地縮回手,掌心還殘留著濕潤的感覺。
而沈舟由面不改色,依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這時,一旁付鏡春站在關山身邊,用腳尖踢了踢關山小臂,沒好氣道:“喂,起來。”
林聽小聲提醒道:“付教授,他起不來了,他被你敲暈了。”
“真是沒用。”付鏡春扶了扶眼鏡:“這樣,林聽,你這個鄰居叫什麼名字?”
林聽看了看沈舟由,腦子宕機,只記得自己實際的鄰居是大壯叔。
於是林聽脫口而出:“叫沈大壯……”
沈舟由眉頭壓下:“……”
付鏡春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指點江山道:
“沈大壯,我對地上這個人造成初次傷害,你對地上這個人造成二次傷害。
我們現在要合力把他拖到我的研究室。
救活我就把他送回家,死了我就把他剖了賠他家錢,誰讓他先欺負人。
你和我一起搬他,路上避著點人。
不過沒關系,他99%不會死,我還不具備一棒就能把人敲死的能力。
大壯你不要怕,也不要有心理負擔。”
林聽:“……”
沈大壯:“……”
見兩人沉默,付鏡春坦然道:“我一直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且從不承擔責任的壞人。”
沈大壯友善的朝付鏡春笑,心態極好:
“付教授,這麼稱呼您可以吧。
這事您不用管了,我和林聽把這個人送到醫院就好。
這人是我和林聽的鄰居,他住在我們兩家對面,他叫關醜,我們幾個人都很熟的。”
林聽附和:“對的,倒也不用把他剖了。”
付鏡春沒有任何心理壓力:“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繼續開會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