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由一見林聽就“犯病”。
都說當局者迷,但是聶三這個旁觀者還是能咂摸出來點什麼味道的。
已經醒了的林聽倒在飛行器後座,側首看著外面匆匆而過的城市燈火,朝著聶三開了一個很僵硬的玩笑:
“你是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嶺埋了嗎?”
聶三有理有據的給自己找著理由:“我要去老大家打麻將,順便把你帶去,他們家有各種恢複劑,還有醫療倉。”
林聽有氣無力道:“我病不至此,你還是把我埋了吧,或者把我放下去。”
聶三:“那多不好。”
林聽昏昏沉沉,沒有多少力氣與聶三辯駁,他本來就不善言辭。
最後飛行器停在了一處住宅,那宅子地處第一區,佔地很大。
院子裡飛行器、小型星艦就停放許多。
還有許多林聽沒有見過的古老蒼勁的樹木,這些樹木或許曾生長在藍星。
想著,林聽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忽然,有聲音從上方傳來“你怎麼來了?”
林聽仰頭看去,只見沈舟由一身疏懶,手裡拿著一個酒杯,正靠在二樓窗邊。
他頭發像是剛洗過一樣,發梢還墜著水珠。
睡衣衣襟微微敞著,肌肉線條淩厲且優美,頸側像是沾染著一抹紅。
總而言之,深夜時分,沈舟由這個樣子總是有些色氣的,怕是從哪個小情人那裡剛回來。
林聽不著邊際的想著,指揮官大人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呢。
然而,實則,林聽只是站在一樓,規規矩矩道:
“指揮官,晚上好,偶然路過,我這就走。”
沈舟由輕飄飄的打量著林聽:“既然來了,就先別走了。”
語畢,沈舟由轉身離開。
林聽轉而看向聶三,十分無力:“我想走。”
聶三拍了拍林聽肩膀:“乖,他有病,咱不和他犟。”
趁無人間隙,聶三給沈舟由屋內的狐朋狗友撥過去電話:
“喂,四哥,我們家老大怎麼還洗了個澡呢?你們玩水裡去了?”
電話那邊,謝四吊兒郎當:
“誰知道呢,他抽什麼瘋。
剛剛接了你說要回來的電話,他就去洗澡了。
還穿了一件v領的睡袍,嘖嘖,那悶騷的樣子。
怎麼,三兒,他看上你了,你倆滾到一起了。”
聶三嬉皮笑臉:“四哥,大晚上的,別講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