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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路上,老君走在前,悟空走在後,跨過雲層,落在兜率天宮前,這時,老君終於開口了。
“你,沒有什麼要問的麼?”
“有,但開口後,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悟空點頭,目光中帶著複雜,元神內金剛鐲已經飛出,落在老君手中,從見面,他就知道這是老君的寶物。
“或許,我可以解答你的一些疑惑!”老君點頭,依舊淡然,向著兜率宮走去,一邊走,一邊道。
“但,僅限於三個!”
悟空點頭,眼中閃過思索,三個解答的疑惑,而且是老君親自解答,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天大的機緣,而他現在需要思索,該問些什麼,才不算浪費。
“你是道祖麼?”
世間傳言,太上老君就是道祖的分身之一,但也有說法,老君只是道祖的一縷精氣所化,並非道祖,若是真正的道祖,自然能解答他所有的疑惑,若是一道分身,那還是算了。
“是,也不是,道祖是我,但我卻不是道祖!”老君搖頭,太上無情,而他還有感情,在於無為和無情之間,只能算是道祖的一絲念頭。
說起來有些玄奧,但悟空卻懂了,道祖知道的,老君未必會知道,老君知道的,道祖卻一定知道,這就是區別。
“我曾意外看見過一些未來的景象,我不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請老君解答!”悟空猶豫一下,緩緩說道。
藉助夢魘珠,還有心相之力,再加上接近天道,三種虛與實,再加上介於兩者之間的力量,讓他不僅僅是入夢,甚至短暫的擊穿了時間長河,歲月在這股力量前止步,讓他得以遠眺,看到了很多東西。
“你看到了什麼?”老君眼中露出一絲驚訝,看了眼悟空,跳出時間長河,倒是好機緣。
“天庭的兵火,兜率宮的八卦路,從天而降的五指山,以及……”悟空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注視著老君,等待他的答複。
“以及,捆住心神,壓抑本性,磨滅感情的金箍麼?”老君緩緩說道,眸子內雲霧繚繞,風淡雲輕,看不通透。
“是!”悟空點頭,並沒有驚奇老君為何會知道,在這樣一尊大能面前,沒有什麼能隱瞞住的,即使時間長河也不行。
“那些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的!”
悟空一愣,不解的看著老君,什麼是真,什麼又不是真,這句話什麼意思。
“以後自然會有人為你解答,你只需要記住,你就是你,這便夠了!”老君淡淡道。
“我就是我?”悟空點頭,眼中疑惑不解,反而增加,卻沒有再次想問,老君願意說,你不問他也會說,不願意說的,誰也無法讓他開口。
“最後一個問題,我該如何活下去?”
“孺子可教也!”老君點頭,眼中閃過贊許,這才是他想回答的,如果連下一秒,你都活不下去,還談什麼以後,埋葬在時空中,一切都是空的,只有活著,才會不朽。
“避火,不避風,顛倒陰陽,本心不動,遇水而止,入澤而定,即可!”
說完以後,也不管悟空有沒有聽懂,老君就徑直向著兜率宮內走去,看著八卦爐,一把扇子扇出,爐蓋飛起,露出九色光華。
“進去吧!”
“老君,妖帝在天庭麼?”悟空邁步,望著火焰,九色光芒內,精純的火氣冒出,而且不僅僅是火氣,還有其他的法則,包含萬物,如同天道,還未進入,就讓他的目光一陣刺痛。
老君沉默,並不回答,只是看著八卦爐,眸子內倒映著火焰,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原來如此,我懂了!”悟空點頭,臉上閃過瞭然,露出一抹笑意,跳入八卦爐中,赤紅色的火焰從天空落下,雷霆從地面升起,一座頂蓋落下,天地消失不見,滿眼望去,盡是火焰,九色光芒閃爍,一絲絲煙霧騰起,連赤焰都被融化。
悟空踏在赤色的焰火上,身軀一陣刺痛,一道道金紅色氣血撐起,落入火焰中,不斷融化,一絲絲九色煙霧飄了過來,落在領域內,漫天的紅光瞬間消失,悟空面色一變,迅速向著遠處退去,就這麼短短一瞬間,他的氣血就消耗了一成。
而以他的底蘊,氣血之澎湃,一成就足以比擬普通的金仙,而這樣的力量,卻在九色煙霧下一瞬間都撐不住,可想這種火焰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