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顫抖了一瞬,冷聲罵道:“滾出來。”
戴著黑色的帽子的apha身形清瘦,背對著他一言不發,倒真像個被無辜波及的路人。
阿南輕抬起下巴,聲音因為呼吸過度而淩亂:“給你三秒鐘,要是再不轉過來,這輩子都別想扌我。”
apha停在原地未動,隨著時間凝固成了一道剪影。
沉冷地等待著判決。
恍若被海浪沖擊的石像。
阿南在對方繃緊的手腕上緊扣,指尖拂過了apha滾燙的腺體。掐著餘凜的脖頸吻了上去。
時隔多年的再一次主動,不再因為厭惡離別刻意躲避的垂首。
唇瓣即將相觸之間。
餘凜的指尖,擋在了僅剩幾公分的薄唇上,拒絕了他的靠近。
輕輕一勾手指就會追上來的小狗停止了追隨。
喧鬧人群中,口鼻撥出的熱氣浸染了餘凜的眉眼。
黑亮的眼眸裡似乎看不見任何追隨,只有深切的悲傷。
阿南驀然愣住了一瞬。
“我對你來說算什麼?”餘凜的嗓音嘶啞,“我是喜歡你,想保護你一輩子,但我不想成為你的備選方案,你喜歡別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我喜歡誰?”
阿南被天大的黑鍋砸的頭腦發昏,暈厥的前一瞬,想起了今天早上對他發出邀約的特戰部oega。
“他只是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特戰部的工作。”阿南拿著對方給的微信,說“特戰部有一個出差人選空缺,需要往返霞城和幽城。”
強裝出鎮定的小狗眼睫開始顫動。
阿南用手摸著餘凜的下頜,指尖在他的喉結處來回地蹭動著:
“你在吃醋?”
“我沒有資格吃醋。”餘凜聲音沙啞酸澀,沒再躲開阿南伸過來的手。
他在幸福的美夢中沉淪,以為自己有可能成為小貓的伴侶。
幻想的美夢甚至不需要刻意打碎,只是停於半空中,便輕而易舉地破碎。
他跨越了半個城市買來的蝦仁粥,為了維持滾燙,緊貼著衣物的一面燙到胸口處的面板泛紅。
他以為他的小貓咪會喜歡吃蝦仁粥。
在阿南家住的那段時間,他看見過阿南認認真真的把那一整碗粥底全都喝了幹淨,連一粒米湯都沒留下。
他只是想給小貓打獵。
不需要任何回報,只需要阿南的一個笑臉,或者漫不經心地撫摸。
簡單的要求似乎難如登天。
撲面而來的冷氣中,回家的餘凜,看見了幾乎快要貼到阿南身上的o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