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意無關緊要的人。”阿南說,“我不覺得你身上髒,你就是蠢了點,其他都行。”
“你會討厭我嗎?”餘凜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南不習慣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靠在他身上的蠢狗卻已經抬起了頭。
餘凜在外面待的太久,發絲臉上全都是水跡,漆黑的瞳珠卻包裹著笨拙的認真。
好似小心翼翼將糖紙剝開來分享的孩童。
將唯一的,將最好的一切都給阿南。
這是一句陳述句,也是一句許諾。
阿南心裡想說的是,少在這說什麼最好最不好的,哪有那麼極端的回答,腿上不輕不重地輕踹了一下餘凜的褲腳,說:
“進去洗澡,你要我陪你淋多久的雨。”
貓這種生物尊老愛幼,唯獨逮著中間的使勁霍霍。
富貴算的上個老字,柏棠傻的離譜,屬於幼小。
處於中間的餘凜,雖然是隻剛成精的蠢狗,但阿南依舊毫無道德底線的準備霍霍對方。
將落水狗提溜回庇護所。
阿南在等待餘凜洗澡的間隙中,將帶來的薯片零食鋪了一桌,順手開啟冰箱,想學著人類的樣子,拿點可樂之類的東西出來。
蘇聆每次淋雨回家,都會煮上一鍋熱騰騰的生薑可樂驅寒。
阿南想要效仿,卻發現冰箱裡沒有可樂,只有生薑。
想來生薑水效果一樣,大不了多放幾顆姜進去,反正又不是他喝。
阿南面無表情地準備伸手時,目光飄到了底下的啤酒上。
“阿南。”本該在洗澡的餘凜大聲喊道,“你要不要進來一起洗澡,你也淋濕了。”
“我不跟蠢狗洗澡。”阿南手指落處一換,將幾瓶啤酒提溜了出來。
他在工地工作時,總會有人類在疲乏之餘喝酒吹水。
雖然沒見過狗喝酒,但是應該是毒不死的。
喝點吧。
肚子裡塞點麻醉神經的東西,總比腦子一直被佔據來的更好。
一打啤酒全被阿南丟進了小鍋裡開煮,生薑切片往裡面一扔。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將一整鍋提了出來。
廁所的使用權更換了一下,等阿南穿著餘凜的衣服走出來時,那條蠢狗已經在桌上擺好了菜。
“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