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在一起了?”阿南發覺自己的忍耐力正在不斷重新整理。
這種情況下,他竟然能忍住,沒有抬手給這只笨狗一拳。
“上次是意外,如果我沒喝多,我們根本不可能睡覺。”阿南漠然道,“況且貓可沒有什麼一生一世,貓發情期的時候,實力強勁的公貓,可以同時擁有領域裡的所有母貓。”
餘凜被阿南的發言震驚到了,硬朗帥氣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可以,我就只有你一隻貓。”
“隨便你,你要找別的貓,找別的狗都行,別來煩我。”
阿南錯開被他緊握的手,將身上被揉亂的衣襟拉平整,輕抬起下頜:
“去洗澡,一身小狗味。”
萬般委屈的餘凜,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踏進了浴室。
阿南以為世界終於清淨了,餘凜卻忽然湊了過來,動作敏捷到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脖頸就已經被深深嗅了一口。
餘凜的手掌寬大,指腹間有受傷後又癒合的痕跡。
扣著後頸時,阿南能感受到疤痕摩挲肌膚的奇特觸感。
身子被壓在牆上,完全陷入了餘凜的懷抱。
阿南向後是餘凜的手,向前是餘凜的臉。
根本無處可逃,像是察覺到了他並不美妙的心情,蹭了一下的餘凜,退回了浴室。
房門關閉。
空氣中的aph息素並未散去。
阿南攥緊著手指,骨節間發出了咔咔的響動聲,有種想推開房門,沖進去給餘凜一拳的沖動。
不能打。
冷靜。
這條蠢狗奔赴十幾個城市來找他,為此還受了傷。
他再揍一拳,顯得不太像人。
阿南在心裡寬慰自己,越寬慰越不爽。
去他的像人?
他一隻貓,要像什麼人?
現在就應該沖進去打一頓。
阿南手都放到浴室門把手上,聽見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以後,忽然沒了推開門的力氣。
水流聲像是電流,從浴室門把手一直躥到了阿南的心髒裡。
阿南不受控制地聯想到上一次見面的夜晚。
荒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