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溫熱的唇瓣貼了上來。
陸知衍得到了來自於小倉鼠的親吻。
沒有任何技術,青澀懵懂的亂咬。
若是親吻有技術考核,柏棠應該屬於最拙劣的六十分。
十分來源於柏棠本身的技術,剩下的五十分,來源於柏棠鼓起勇氣親上來時,可愛的讓人心軟的舉動。
可就是這樣堪堪到達及格線的親吻,卻讓陸知衍整個人像是被火燒著了,引信來源於柏棠的親吻,渾身滾燙,無法平歇。
陸知衍輕垂眼睫,修長手指禁錮住了oega纖瘦的腰身,指尖抵在腰窩的軟肉處,低頭回應著柏棠的親吻。
能感受到懷中另外一個人的熱度。
心髒在那一瞬間,似乎化成了一灘水,好似骨骼和肌膚,都在此刻交融在一塊,隨著滾燙震顫的呼吸聲,一點點變得不受控制。
原本就沒有的理智,更是化為烏有。
撞翻了的調料罐,咕嚕嚕滾落在地,發出的碰撞聲,讓兩人之間多了一點稀薄的空氣。
柏棠被抱起來時,依舊像個樹袋熊一樣,無師自通地趴在了對方身上。
他眼尾瀲灩著緋色,親了人類好幾口,直到得到人類搖頭的婉拒以後,掐著陸知衍堅實的手臂,試圖喚醒失去記憶的伴侶:
“陸知衍,apha生下來就是要被小倉鼠親死的。”
“我沒聽過這種話。”
陸知衍本來身量就高,略低著頭,看向柏棠時,黑發的陰影遮蔽住了眉眼,只剩下apha身形帶來的強勢壓迫感。
真的很高,手臂上的肌肉也很強壯,柏棠將腿盤在陸知衍腰身上,大腿甚至能感受到apha勁瘦有力的腰身。
柏棠被人類帥的一懵,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能原諒陸知衍。
陸知衍失憶了。
一個沒有記憶的人類,總不能要求對方能大膽的被捲毛小倉鼠吸暈。
於是,鼠一臉深沉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忘記了,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天天都要被我親。”
陸知衍輕挑眉頭,有點懷疑自己身處夢境:“我們以前真的在一起嗎?”
“當然了。”
得不到更深入的親親,柏棠不願意從陸知衍懷裡下去。
他趴在陸知衍的胸膛上,聽著對方的心跳,慢吞吞的口出狂言:
“你以前可黏鼠了,每天我出去上班的時候,都要給我發無數條資訊說想我,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我只能頂著刀削般的臉龐,滿足你的請求。”
陸知衍耐心地聽柏棠說話,試圖找回自己混亂消失的記憶,聽到後面,越發覺得不對勁,眼神從盯著柏棠的眼睛,變成了盯著豔紅水潤的唇瓣。
刀削般的臉沒看見,需要被自己踮起腳來親的巨無霸小倉鼠也沒看見。
倒是看見了一隻睜眼說瞎話的小鼠鼠。
陸知衍安靜的又聽了一會兒,發現柏棠已經說出自信,對他的定位,從一開始柔弱無助,變成了某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存在,甚至繪聲繪色地描述到了許多相處細節。
例如被貓抓了以後,低頭埋在小倉鼠毛茸茸的胸膛上掉小珍珠,被人欺負到淋雨生病,需要鼠抱著哄才能好,再例如和機器人一起求著柏棠不要走,如果離開了柏棠就活不下去......
陸知衍聽完以後,沉默許久,艱難道:“我以前是綠茶嗎?”
“胡說。”柏棠不贊同,“你怎麼能說自己是綠茶?你是不是綠茶我自有分辨,你那麼柔弱無助,一出生就是需要被我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