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摸了摸軟彈的耳朵，想起陸知衍以前最喜歡親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於是搖了搖頭，撒謊道：
“現在收不回去。”
“不能在人類面前露出耳朵。”陸知衍說，“人類會傷害你。”
“我知道。”柏棠仰起臉看著陸知衍，抱著他的臂彎，極為依賴地靠進他的懷中說道，“你會保護我。”
陸知衍發現用呼吸來調整情緒的辦法也失效了。
他的所有計策，所有權衡，在柏棠面前都在逐一的崩塌。
好可愛。
好想親。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柏棠如此縱容，也不知道柏棠為何會對他如此的信賴。
他們就像是空缺的拼圖，找到了契合的那一塊。
在靠近的那一刻，彷彿磁鐵一樣不由自主地貼緊。
陸知衍沒辦法拒絕柏棠，更沒辦法在漂亮的小oega仰臉說你會保護我的時候，說上一句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他將浴室的水溫調好，找出一套自己從未穿過的睡衣，送到柏棠手中之後，耐心地教導非人類生物使用浴室。
“有不懂的隨時問，我在門口等你。”
柏棠抱著膝蓋，坐在浴室裡，水汽打濕了衣服，他慢騰騰地解開兩顆釦子，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陸知衍道：
“你不陪我嗎？”
“ao不能共處一室。”
“可是我想你陪我。”柏棠固執道，“我沒辦法自己待在浴室裡。”
這個藉口實在拙劣。
說完以後，柏棠覺得大概是不會得到允許。
他蜷縮著抱緊了自己，膝蓋上撞出來的淤青，已經被長褲遮擋。
柏棠低下頭，小聲說道：“可以陪陪我嗎？”
浴缸裡已經開始放水，浴室內泛湧著熱燙的潮氣。
柏棠用手圈著腿彎，被陸知衍抱過的地方，似乎殘留有人類的餘溫。
關停的水流，發出了叮的一聲。
柏棠聽見陸知衍說道：“我在門口陪你。”
浴室門被關上，半磨砂的質地，可以看見站在門口的清瘦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