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更換了三次過濾晶片，依舊無法將拼了命往鼻腔裡鑽的資訊素清空。
資訊素對柏棠的影響不大。
畢竟他不是傳統的oega，充其量只能算披著人皮的捲毛鼠。
但影響不大，不代表沒影響。
柏棠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濃烈的資訊素。
故意施加的求歡資訊素，在一瞬間讓柏棠幾欲作嘔，早上只來得及邊跑邊啃的糖果子在胃裡打滾。
柏棠轉頭看去，在對方伸手要扶自己之際，冷聲道：“別碰我。”
“別這麼緊張嘛，我只是看你有點不舒服，想扶你一把。”
apha嬉皮笑臉地說著話，如果忽略掉他此刻死死盯著柏棠的眼神的話。
“照片是在哪裡拍的？”柏棠道，“時間地點，具體的座標，每爆出一條，按照對應的價格結算。”
“你是說這個嗎？”apha晃了晃手中的照片，柏棠的眼神也隨著那張照片波動。
“你要多少錢？”
“多少錢都可以嗎？”apha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曖昧，“網上面的尋人通告那麼多，花大價錢找一個apha的通告還是頭一份。 我還在想，是什麼樣的冤大頭，會花錢去找一個apha，原來是像你一樣漂亮的小o。”
他說著說著，便走到了柏棠的身邊，故意俯下身，相當惡劣地用鼻尖靠近柏棠脖頸上扣著的頸環。
頸環覆蓋著oega腺體，能夠輕易地被apha標記，也能讓處於正常狀態下的oega變成發情的獸類。
低頭輕嗅的舉動，是對oega的狩獵與冒犯。
柏棠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抵在兩人中間：“你想進去監獄裡唱鐵窗淚。”
apha不為所動：“我不會進去的，你在黑市花了六十多萬，就為了幾條虛無縹緲的訊息，與其給別的apha送錢，不如讓我來標記你。”
apha越靠越近，痴迷地嗅聞著空氣中稀薄的資訊素，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讓我咬一口，我就把資訊告訴你怎麼樣？”
他雖然並不是s級apha，能夠輕易地感知到oega的資訊素等級。
但毫無疑問，擁有這樣漂亮的臉蛋和資訊素，他眼前的小oega，絕對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能夠標記這樣的oega，是普通apha花費多少錢，都難以得到的美好體驗。
apha已經開始暢想，等他解開小oega的偽裝以後，會得到多麼美好的一天。
拿著照片的手，剛試圖搭在柏棠的身上，腰上多了一把冰冷的刀。
柏棠掀起眼眸，下達最後通知：“我是個遵紀守法的人類。”
apha不躲不閃，發出低低的悶笑聲：
“我可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好人，如果你願意陪我睡一個晚上的話，我可以倒給你十萬......”
“你不是好人？”柏棠說，“所以我動手的話也沒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