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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磚鋪就的小路坎坷起伏,每間隔十幾米的位置,就會出現懸掛在半空中的鯉魚旗。
最外面一側的鯉魚尾巴斷了一截,掉在地上。
明明是沒有生命的物件,卻彷彿活物一樣在地上翻滾搖晃。
其形形看上去非常詭異,一瞬間能讓人腦補出十大此生必看恐怖片的片名。
諸如什麼《魚子》、《魚山行》、《深山老魚》之類的恐怖片。
鯉魚尾巴不斷翻滾,試圖溜走時,被人快準狠地從地上撈了起來。 魚頭裡掉出了小小的一團三花貓,貓圓溜溜的眼睛,直直盯著來人,打了繃帶的尾巴翹在半空中,像是一根豎起的鞭子。
“終於抓到你了。”金色卷發的oega低下頭與貓對視。
在小東西伸出爪子的時候,精準無誤地捏住了貓的爪,在花色肉墊挑釁似地捏了一把。
小三花弓起了背,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喊聲:“啊啊啊!”
粗糙刺耳,多聽一遍都感覺耳朵受傷了。
金發oega嘀咕道:“你怎麼小小年紀就一把年紀了?”
小三花毛茸茸的爪子,往前伸了伸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夾緊的嗓音的喵。
這一次夾緊的聲音比上一次好一點,但還是得到了無情的點評:
“像卡痰了。”
“柏棠!你才卡痰了。”小三花徹底被激怒,口吐人言道,“我是不會跟你這種鼠嘴裡吐不出象牙的鼠回家的,就算你長得好看也不行。”
“那好吧。”柏棠彎下腰,佯裝要將小三花放歸大自然,“看來綠色貓窩只能給別貓睡了,新買回來的鴿子凍幹,全都給奶牛貓吃吧......”
柏棠向前走了兩步,右腿突然一重。
低頭一看,褲子長了只喵。
他彎腰將裝死的小三花從腿邊重新撿了起來,唇角多了一抹笑意。
小三花是覺得沒臉見人了埋在柏棠的懷裡,不抬頭。
“喂。”小三花別扭道,“你真的買了鴿子凍幹了嗎?”
“買了。”柏棠回答。
“你不是沒錢了嗎?”
“買一包凍幹的錢還是有的。”
“能不分給那個奶多牛少的家夥吃嗎?”小三花補充說明,“我可沒有嫉妒他,他吃的太多了,上次還搶你給我的貓草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