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就得做的合適,最好比他特意請來的大廚手藝更佳,讓柏棠吃完之後流連忘返.......回憶起家的味道。
俗話說得好,想要抓住一隻鼠的心,就得抓住鼠的腮幫子和胃。
只要做得一手好菜,哪怕鼠在外面風餐露宿,心中也總會想起他。
懷揣只能私心做出來的菜餚,並未如同陸知衍預期中的完美。
因為過分追求創新,中西合併燉出來的大肉面,看上去賣相不佳,不知道是何種配料加多了,顏色過分濃鬱。
成功做出色香味俱無的飯菜以後,陸知衍不動聲色地蓋上了鍋蓋,試圖將那一碗飯端到自己手裡:
“我吃吧。”
“不要。”柏棠埋頭苦吃,“我想吃你做的飯菜。”
鼠表現得太認真,陸知衍有點懷疑是否這鍋肉只是賣相不好,自己試著盛了一碗,吃進去以後發覺不僅是賣相問題,簡直是表裡如一,從頭到尾的放鹽過量。
“不好吃就不要吃了,我帶回家吃個幾天,不會浪費食物的。”
柏棠:“你之前不是隔餐的飯菜都不吃嗎?”
“小的時候吃太多了,長大以後看見隔夜的飯菜惡心。”陸知衍說,“現在沒什麼感覺了。”
“以後也不用吃隔夜的飯菜。”柏棠把嘴裡的青椒咽得下去,仰著臉,看著陸知衍說道,“一家之主,是要吃掉老婆剩飯的,以後你吃不完的給我吃。”
霸道的要命,好似揮揮手,能買下來千億級的樓盤一樣闊綽。
陸知衍有點被可愛到了,心髒酥麻,好似被小鼠亂撞。
他不再說話,只是跟柏棠分吃完了一鍋賣相併不好的肉。
鍋灶邊升起白霧炊煙。
陸知衍陪伴了柏棠22個小時零17分。
在太陽升起的前一個小時。
昏暗夜色中,柏棠在房車外同陸知衍接吻。
大衣擋住了寒風,陸知衍靠近的那一刻,被冷白指尖禁錮住的下頜,是完全將自己交付出去的掌控感。
太陽升起,沿著雲層慢慢探頭。
柏棠合上了眼睛,嗓子裡溢位來的是嗚咽顫抖的嗓音。
“棠棠。”
陸知衍輕拍著柏棠的後背,舔去柔白眼尾的淚水:
“我愛你。”
他的回答不需要事先提問,更像是下一步行動的告知。
話音落下的愛語,換來的是先一步扶住柏棠腰身的指尖。
柏棠幾乎聽不太清人類的話,只有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才能鑽進他的耳廓,慢慢讓他短暫停止思考的大腦重新運轉。
太陽徹底升起時,柏棠給出了回複:“我也愛你。”
陸知衍停止了詢問的話語,不再試圖得到回答。
他握著柏棠的手,從滾動的喉結上一直帶到自己的胸膛,讓柏棠用手指去感受他心跳的聲音:
“只要我活著,我的心永遠為你跳動。”
“好老土。”
柏棠笑了起來,卻乖乖地低下頭,當真去傾聽人類心髒跳動的頻率,跟小倉鼠跳動的速度一樣。
柏棠想,他的人類應該非常的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