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費盡了千方百計,才終於止住了流浪狗要咬他的嘴:
“你冷靜一點,阿南他們帶你崽去做治療了。你是大狗,成年狗要在另外一臺機子上做全身檢查。”
流浪狗被柏棠遏制了無法動彈,爪子拼命在空中轉動,充滿恨意道:
“騙狗,你明明也是動物,為什麼要幫著人類做事?你跟那群該死的人類一樣嗎?”
流浪狗掙紮的力氣太大,柏棠只能反手扣住了流浪狗的脖子,與其遙遙相望。
他琥珀色的眸珠直直盯著流浪狗,安慰道:
“先別咬我,要是我騙你的話,你再咬我行不?”
流浪狗拒不服從,在柏棠手裡s起飛的狗條。
柏棠試圖感化一頭狗:“信鼠王,得永生。”
流浪狗看樣子更想一口咬住柏棠這只救命恩鼠。
柏棠無法,只能使用武力,倒栽蔥一樣扛著流浪狗進了醫療室。
流浪狗帶著的那三隻小狗身上傷病嚴重,其餘兩只還在做檢查,最嚴重的一隻已經上了手術臺。
手術室的門緊閉著,上竄下跳的流浪狗拖著瘦弱的身軀,試圖用頭去頂門,兇狠的姿態作了一半,被阿南一把揪住了後脖頸。
阿南:“......老實點,你們當狗的都這樣嗎?能不能稍微冷靜一點。”
<101nove.os狗條的流浪狗,現在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不是因為阿南戰鬥力高超強悍,堪比貓之戰神,純粹是因為阿南的嘴巴淬了毒。
柏棠聽著完全不重複的罵狗詞彙,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富貴,我害怕。”
“別怕。”富貴安慰道,“阿南平等罵所有人。”
“你們害怕什麼?我覺得阿南說的對。”挨罵常駐戶餘凜眼神中透出幾分豔羨,“阿南罵狗的時候好帥。”
富貴點評:“他是個豆。”
柏棠深以為然地點頭。
手術做了多久,阿南就罵了多久。
等手術結束,沖進去把崽子全都舔了一遍的流浪狗,才終於放下了倔強到不行的表情。
她似乎是覺得尷尬,在柏棠再一次靠近時,流浪狗不像之前一樣總是試圖攻擊柏棠。而是夾緊了尾巴,閉上眼睛,拒絕交談。
柏棠用手摸了摸流浪狗身上的皮毛,用碘伏給血肉模糊的位置上藥:
“先上藥,等會我再給你們弄點吃的。”
流浪狗身上多數是撕裂傷,棉簽一碰到傷口,整條狗就在原地微微發顫。
因為她不願意挪動身子,有一些壓著的地方不方便上藥。
柏棠搖身一變,變成了迷你鼠大夫,抬著一根棉簽,勤勤懇懇地蘸碘伏刷牆上藥。
耐心地給流浪狗上完藥以後,準備去給流浪狗準備食物的柏棠頭頂一黑。
流浪狗直視著他道:“我不餓。”
“你餓。”柏棠一臉慈愛地用爪子順了順流浪狗爪子上的毛,“醫生說你胃裡都是石頭,怎麼可能不餓。”
科技的一大好處,便是方便且精準。
流浪狗一踏進庇護所,機器便將流浪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照了一遍,當真是坦誠相待,連胃裡的十幾顆小石子都給照了出來。
啞口無言的流浪狗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用鼻子撞了柏棠一下:
“你是隻好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