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吸了一口，點評道：“你身上的味道好怪。”
陸知衍語調不變：“可能是開會的時候沾到的，明天我噴點資訊素抑制劑再去開會。”
柏棠往陸知衍懷裡蹭來蹭去，把自己的資訊素蹭到對方身上：“我給你塗點資訊素，你就不難聞了。”
陸知衍嗓音慵懶：“謝謝棠棠。”
“不客氣。”柏棠禮貌的客套了一下以後，說出了真實目的，“明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嗎？”
柏棠的表情很真誠，細數自己能夠陪同上班的諸多理由：
“我可以安靜待在旁邊，你累了可以抱我，困了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覺，我還能變成倉鼠，當你的暖手鼠，我那麼大一隻，捏起來會很軟很熱，一點都不會覺得手冷。”
聽上去相當有吸引力。
任何一個沒有皮毛，無法過冬的人類，好似乎都需要一隻芒果形捲毛鼠。
他期待得到陸知衍的回答。
陸知衍卻只是在柏棠的額頭上揉了揉，寬厚的手掌覆蓋在眉心，柏棠只能從縫隙裡瞥見陸知衍的下頜。
他養的人人，好像更瘦了一點。
“可以嗎？”柏棠又問，“可以吧。”
“暫時不行。”陸知衍低聲道，“棠棠，我這段時間要外出洽談合作，那些人的資訊素太亂了，我不想你身上沾上他們的味道。”
柏棠不滿意這個答複，想說自己可以拿個塑膠袋套起來，或者變成倉鼠，給自己打個真空包裝，這樣就不會再染上apha的資訊素了。
腰身卻被陸知衍提著掐了起來。
apha的指骨修長，能輕而易舉地鎖在他的腰上，指尖抵在凹陷的腰窩處，無比契合。
“我會盡可能多抽時間陪你。”陸知衍說。
柏棠被抱著，佔據了制高點。
燈光之下，可以看見陰影交疊中，陸知衍深邃眉眼投下的影子。
他撫平陸知衍眉宇間的緊蹙的痕跡，問：
“陸知衍，你是不是很累？”
陸知衍喉結滾動了一下，輕聲道：“還好。”
人類的還好，約莫等於小動物的累到爬不起來。
柏棠變成了一隻小小的米黃色團子，順著襯衫，顫巍巍地爬到了陸知衍的臉上，張開爪子，直接趴在了陸知衍的鼻樑上。
“陸知衍。”柏棠鄭重其事且大方地說道，“你可以吸我，怎麼吸都行，我大鼠不記小人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