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著的等待，終究還是迎來了結局。
飄蕩著的風雪中，穿的很厚實的oega，下頜埋在毛茸茸的圍巾間，卷翹的金發上落上了一層薄雪，像是行走的一隻雪人。
雪人離他越來越近，賀若楓掀起眼皮，看見了對方合攏的眼睫纖長濃密，上面沾滿了風雪，隨著顫抖的頻率，宛如蝶翼灑下的磷粉一般顫動。
被眼前遮閉著的眼眸弧度圓潤，剔透到能一眼望到底，柔軟幹淨的像是天真的小動物。
賀若楓下意識升起了防備心。
能拿下喪心病狂apha的oega，能天真到哪裡去？
不過都是偽裝罷了。
賀若楓側著身子望向柏棠，一副欲言又止又孱弱的姿態，等待著柏棠停下腳步。
等柏棠問他在幹什麼時候，他便可以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屆時順理成章挑撥兩人之間的關系......
雪人距離他越來越近......
十米。
賀若楓好似低頭看餐盒，實則露出了纖細的脖頸，上面有他自己用指尖掐出來的紅痕。
五米。
賀若楓掩唇輕咳了一聲，渾身上下散發著虐文男主般的病弱易碎感。
一米。
賀若楓做好了準備，等待柏棠詢問他。
柏棠頭都不回，直愣愣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他。
“你好。”
柏棠被一隻柔軟且散發著香氣的手擋住了去路。
之所以說散發香氣，是因為他被凍到鼻塞，都還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味。
有點像花香，但更像是某種柏棠很熟悉的味道，像是......
“打擾你了嗎？”賀若楓柔柔弱弱地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見陸先生一面，他可能是擔心我跟他之間的關系，會影響......”
“蛋糕。”柏棠篤定道，“你是小蛋糕的味道。”
蛋糕奶油裡，經常會出現的香草口味。
一聞到，就會讓人想起櫥窗裡面擺放著的蓬鬆甜點。
柏棠有點餓了，完全沒聽對方在說什麼，學著人類的樣子，禮貌誇贊：
“你聞起來很好吃，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