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風吹到表情乍變的oega，壓根沒想到陸知衍會來這一招。
他輕握著飯盒的木質柄身，臉上笑容不變：
“我叫賀若楓，我們不久前見過。”
“嗯。”陸知衍應了一聲，“賀奕不在這裡，我讓人開車把你送過去。”
“我不是來找賀奕的。”
“不是來找他？”陸知衍挑起眉道，“那就是非法闖入總裁辦公室，請出去，不然我隨時可以告你竊取商業機密。”
賀若楓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尾挑起的弧度漸漸落下。
與他相隔不到一米遠的陸知衍，坐在椅子上，身上穿了件灰色西裝，肩線挺闊，疊腿交錯間，透著與生俱來的清冷矜貴。
他同賀若楓以往接觸到的apha完全不同，那些自大傲慢的apha，總是會靠近他，彎腰去聞他身上資訊素的味道。
或者在爺爺的默許下，與他共進午餐，說些自我主義極強，完全將他當作花瓶點綴的話語。
陸知衍比那些人看上去溫和一些。
他以為只要自己足夠主動，足夠熱情，以陸知衍對外展現的紳士風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尷尬。
沒想到陸知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
正常人在面對匹配度達到85以上的oega時，多多少少都會將其列入婚姻的候選者之列。
再不濟，稍微有點紳士風度的apha，都不會如此無情的驅逐oega。
賀若楓心生退意，往後退的那一步，瞥見了落地窗外盡收眼底的風光。
他下定了決心，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桌面上，微微俯下身子，溫柔道：
“陸先生，我知道你有喜歡的oega，我不介意你們之間的關系，在我們結婚以後，你可以將他養在海城。”
空氣中冷衫木的資訊素，如寒冷的初雪紛揚飄蕩。
賀若楓垂下的眼睫，遮擋住了裡頭的情緒，木質的飯盒開啟，上面兩層是裝點精巧的佳餚，底下一層存放著一支藥劑。
藥劑泛著銀藍色的熒光，像是海岸線外的燈塔。
“這是我們的誠意。”賀若楓笑道，“我會是最合適你的oega，我大度體貼，擁有足夠契合你的資訊素，能為你帶來權勢，榮譽，以及......”
他拿起藥劑，放到了陸知衍的跟前，手指卻並未從銀藍色的藥劑上移開，像是等待著apha附上手背，再輕揉慢撚：
“足夠漫長的壽命。”
坐在不遠處的apha目光停頓，晦澀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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