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會把柏棠越推越遠。
他的小倉鼠堅強勇敢,不嫌家貧且道德高尚。
用鼠最不在意的東西去挽留鼠,得到的只有徹底遠離。
“你喜歡什麼樣的婚宴,我們就辦什麼樣的婚宴,露天的,曬太陽的、淋雨的都可以。”
柏棠思考了一下:“可是我還沒有身份證。”
陸知衍婚禮策劃暫停。
沒有身份證是個大問題,因為柏棠平時表現的太過於獨立自主,也能正常地進行工作生活。
陸知衍已經忘記了對方,目前尚且不是一隻合法的捲毛小鼠。
究其原因,他最初不願意讓柏棠辦理身份證時,除了聯盟政策,需要採血進行身份比對,才能落戶口以外。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出自於他對柏棠的控制慾。
似乎柏棠只要掛上了戶口,便會徹底地與他進行分割。
現在後者對陸知衍來說,已經不成問題。
但前者,陸知衍仍舊有所顧慮。
“我們可以去國外領結婚證。”陸知衍難得窘迫道,“至於身份證的問題,可能暫時沒辦法辦下來。”
“我是黑戶。”柏棠嘆氣,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別的鼠也沒有身份證呢。”
陸知衍頓感愧疚:“我想辦法。”
“沒關系的。”柏棠體諒道,“沒有身份證,我們結婚就不用登記了,也不用去人類的禮堂,可以自由自地的在野外淋雨了。”
陸知衍簡直像被刀子戳了好幾下,越聽越沉默。
如果換個人說這句話,大機率是在威脅他不能結婚。
放在柏棠身上,恐怕只有一個解釋。
這只樂觀的小倉鼠,真的想去外面辦一場淋雨的婚禮。
屬於爪子上沾滿了淤泥,還要——
陸知衍,雖然你是個沒本事的apha,連身份證都不能給我辦好,但是我依然願意跟著你吃糠咽菜,靠挖野菜為生......
陸知衍如坐針氈,覺得自己像是個虐待老婆的惡毒禽獸。
“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弄好身份證明。”陸知衍保證道,“再給我一點時間。”
柏棠被他抓著手,不知道自己飼養的人類,為什麼突然如此嚴肅。
他凝視了陸知衍一會兒,對上那雙長睫下掩的漆黑眼眸時,忽然福至心靈道:
“你又想親我了是嗎?”
陸知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