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是不能慣的,貓越慣越不聽話啊,小心最後咬你的手”
餘凜點了點頭,好像聽進去了,蹲在阿南身邊的時候,卻還是放縱小貓咪在自己的指尖咬來咬去:
“可是貓很可愛,如果我有一隻屬於我自己的小貓咪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就算他咬我也沒關系。”
話剛說完,一個小時沒捱揍的餘凜,莫名其妙又捱了一個喵喵拳。
在旁邊試圖偷偷擼一把餘凜懷裡小貓咪的柏棠,瞬間嚇得收回了手。
柏棠指尖直接貼著褲縫,左摸右摸,上看下看,就是不敢與阿南對視一眼,最後幹脆齊手齊腳地走出去,邊走邊做作道:
“今天的空氣真空氣啊。”
試圖用走路的方式,逃離戰場的柏棠,迎面撞進了陸知衍堅實的懷抱中。
柏棠想讓自己顯得稍微矜持一點,在撞上對方的胸膛以後,又覺得自己為什麼要活得這麼憋屈。
以前他是一隻小倉鼠的時候,都可以在陸知衍身邊為所欲為,邪惡到沒邊。
現在他是陸知衍的合法人類伴侶,是眼前apha的老公。
他當然可以要求對方無私貢獻出胸膛,讓他抱抱。
想到這裡,柏棠幹脆不躲不避,直愣愣地栽進了對方的懷抱中。鼻尖在衣服裡蹭來蹭去,拱開的瞬間,很壞地用腦袋,在對方的胸口上蹭動了一下。
陸知衍捏住了流氓鼠的後頸,輕而易舉地將柏棠從懷裡扯出來了一截。
他看著對方被資訊素招惹到面紅耳赤,還要堅定地往懷裡撲,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沒有在眾喵面前,對柏棠為所欲為。
“棠棠。”在昏暗的房間裡,在混亂的戰局邊,陸知衍看著柏棠,用透著暗色的語調問他,“想不想我?”
陸知衍很少會問想不想的問題。
他似乎比柏棠要穩重許多。
只有柏棠會經常問陸知衍想不想他。
柏棠點了點頭,輕輕牽著apha的衣擺,忽然問道:
“陸知衍,你是不是捨不得離開我?”
因為捨不得柏棠,所以總是想要窺探柏棠的去向。
柏棠無論何時回首,都總是能在陰暗處,看見青年清瘦高挑的身影。
陸知衍微涼的指尖,劃過少年纖瘦的下頜,在白嫩肌膚上留下微燙的溫度,他眼神晦澀,語調散漫:“你猜。”
“我猜你捨不得離開我。”柏棠捧著陸知衍的手,臉頰蹭了蹭對方的掌心,眼神發亮,“你愛我愛的不行了。”
誇張的回答,像是狗血短劇裡的臺詞。
陸知衍宛如春日凍土的冷意,卻在此刻漸退,他靜靜凝望著柏棠圓潤的眸子。
在室內中,那雙漂亮的眼睛,宛如雕砌在女神塑像上的寶石,珍貴到讓人想要摧毀,又想捧在掌心垂憐啄吻。
“想你。”陸知衍勾著柏棠的下頜,在心跳失控之前,吻住了柏棠柔嫩的唇瓣。
得到了滿意的回複,並且被親到紅腫。
柏棠的耳朵尖泛著一點瑩潤的紅,在apha的後背上拍了拍,決定滿足陸知衍時刻想要他陪同的願望。
賀家的訂婚宴辦得低調,除了特聘邀請的記者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媒體,可以進入安保嚴密的宴會大廳。
警衛員在門口一字排開,筆挺的身形,和手中握著的槍具,明顯將此處圈為無人之地。
出席的賓客西裝革履,大多是在交談,臉上堆砌著虛浮的假笑。
若不是室內近二十米挑高的吊頂,白色雲霧紗如流水般瀉落,這看上去真不像是個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