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了半個酒桶的土裡,冒出了一坨毛茸茸的小倉鼠。
陸知衍沒有驚動柏棠,靜默地站在酒桶的邊緣處,觀賞翹著尾巴挖土的柏棠。
他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柏棠釋放天性了。
讀書讀多了的鼠,對自身的行為規範,有著嚴苛的要求,不僅是做人時要正能量積極向上,當鼠的時候也一板一眼。
恨不得揣著爪端正爬行的柏棠可愛。
張牙舞爪在土裡面亂刨搞破壞的樣子更可愛。
陸知衍指尖輕撚了一下,眼神幽深。
想擼鼠。
緊接著,翹著尾巴在土裡狂刨的捲毛小鼠,渾身用力地拽出了一坨熟悉的物品。
陸知衍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看著柏棠從土裡刨出來一坨眼熟自己的衣物。
有他的襯衫,領帶、西褲,還有一條黑色的內褲。
皺皺巴巴的衣物跟土團在了一塊,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被人類視奸的捲毛小鼠,依舊勤勤懇懇地繼續刨土。
土裡刨出了一個盒子,柏棠用牙咬開了邊緣的縫隙,收下了3022送來的物資。
是陸知衍昨天才戴過的一塊腕錶。
價值百萬的腕錶,在土壤裡若隱若現。
捲毛鼠腦袋上的捲毛和粉嫩的鼻尖,都被蹭上了灰。
淩亂且邪惡。
陸知衍居高臨下地看著柏棠,看著柏棠將一堆東西全都挖出來以後,整隻鼠累趴了一般趴在上面呼吸著。
粉嫩的肚皮和毛絨的身軀此起彼伏。
以為自己處於絕對安全情況下的柏棠,鑽進了襯衫領口裡,翻身感慨道:
“陸知衍,你好香啊.......”
陸知衍:“.......”
好像看見痴漢流氓鼠了。
裹著襯衫翻了一圈的柏棠,張開了嘴,一改剛剛的痴漢鼠姿態,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襯衫領口上,含糊道:
“壞人,尾巴都被你咬禿了。”
陸知衍心虛,懷疑自己做的太過分,把柏棠do到精分了。
對著襯衫拳打腳踢的柏棠,忽然又停下了動作,悲傷地趴成一張餅:“無情的人類,跟我玩欲擒故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