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柏棠的手裡拿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還有一對很大很大的毛絨耳朵。
毛絨耳朵在手裡的質感軟軟,願意的話,還可以拿來扇風。
柏棠評估了一下,覺得比自己的倉鼠毛好像更軟一點。
他向來是一隻大方無私的小倉鼠,不會因為別人的耳朵尾巴比自己的柔軟感到自卑。
但是人類在浴室裡儲存獸耳還是太奇怪了,跟家裡其他地方的耳朵不太一樣,和柏棠的倉鼠定製耳朵套裝也不一樣。
看起來怪怪的。
不對勁。
舉起手裡的耳朵,柏棠道:“這是你給自己準備的嗎?”
陸知衍淩亂的黑發遮蔽住了眼眸,平整的襯衫堆疊在腰身上,皮帶似乎松開了一個釦子。
他姿態散漫,語氣卻侷促,許久才憋出一句:“不是。”
“那是給誰準備的?”柏棠生出警惕,向前兩步,直接將人類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坐在陸知衍的腰間,舉起耳朵,像只十足惡毒的倉鼠警官一樣,審判想要變心出軌的人類。
“你喜歡上別的毛茸茸了?”
“沒有......”
陸知衍此刻無比後悔,但不得不仰頭與柏棠對視,解釋耳朵的來由:
“apha都會有慾望的.....我覺得耳朵很可愛,尾巴也很可愛。”
在柏棠的眼神越發狐疑之際,陸知衍抬起手指,貼住oega纖瘦的腰身,在小腰窩的地方輕撚了一下,嗓音微啞道:
“沒有任何人用過,平時我只是拿出來看一下,但是有了你以後,我再也沒看過任何毛茸茸。”
浴室裡儲放的耳朵尾巴,只是發病的時候,用於紓解病症的物品。
跟針管抑制劑之類的醫療用品,沒有太大的區別。
陸知衍不覺得會有人願意陪在自己的身邊,對執著於重蹈覆轍的人類提不起一絲興趣。
一個時刻準備尋死自殺的人,跟世間的牽掛,不應如此深。
這種沒有生命,沒有靈魂的東西才適合他。
在柏棠變成人以後,在他生活中佔據的份量越來越重。
陸知衍幾乎已經遺忘了儲存在隔層裡的耳朵,完全沒想到會被小倉鼠挖出來。
已經不能說是頭皮發麻了,是躺進棺材板裡,都沒辦法好好合眼的尷尬。
趴在陸知衍身上的oega,似乎還在考量此話的真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