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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買一送鼠
“我沒辦法控制我的身體，也沒辦法控制我對你的慾望。我只要離你近一點，我就想做更過分的事，是你完全沒辦法想象到的過分。”
陸知衍用指腹輕壓在柏棠纖瘦脖頸上，像是捧著神明的饋贈，輕而珍重：“清洗標記很疼。”
“不用清洗。”柏棠側臉靠在在他的掌心，眸子亮起，“我們一直繫結在一起，買倉鼠，送陸知衍。”
陸知衍手指顫抖了一下：“如果我的病治不好，壽命會比你短一半。”
“成精的小鼠人，可以活到130歲，短一半，那就是六十歲。”
柏棠說，“六十歲，比三歲還要多好幾倍呢，足夠了陸知衍。”
沒有一絲的恐懼，柏棠只有純粹的真心。
無懼死亡，也不害怕疼痛。
唯一想要的，只是跟養大他的人類一起相伴終老。
陸知衍垂眸看著柏棠濕潤的眼睫：“不害怕嗎？”
“不害怕。”柏棠抱著陸知衍，小聲道，“等到了六十歲，我們都老了，你是老人，我是倉鼠爺爺。”
“不老。”陸知衍摸了摸柏棠的臉頰，“你不會老。”
“會的。”柏棠認真道，“臉上會多很多皺紋，毛發也會變白，還會瘦很多。”
“那我也喜歡。”陸知衍嗓音沉啞，“我會一直愛你。”
陸知衍說了很多很多，最後聽進柏棠耳朵裡的時候，只剩下了那一句很輕很輕的會一直愛他。
說來相當奇怪，室內明明緊閉著門窗，無法透出任何的風。
可陸知衍說出這句話時，柏棠卻彷彿觸碰到了一縷四月末的清涼微風。
傍晚的涼風吹拂在身上。
舒服，開心，像有小草在土裡探出了頭，第一次見到廣闊世界時的欣喜觸動。
是因為喜歡柏棠，所以才不願意標記柏棠，也不願意跟柏棠做更親密的事情。
是因為擔心他會受傷，才不願意永久標記。
柏棠伸出手，摸了摸在自己膝蓋上趴著的apha的腦袋。
指尖穿過了淩亂的烏黑，柏棠小聲問道：“你想做的更過分的事是什麼？”
“嗯.....”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