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了上風的大型緬因貓非但不害怕,還越戰越勇,接連幾個巴掌往下狠抽。
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的惡犬狂吠了幾聲,嗚嗚直叫喚:
“別打俺,俺不中嘞!”
阿南抬起了爪子,不知該上,還是該停下,一直僵持在原地。
在他爪子底下,比他大了兩倍的惡犬瑟瑟發抖。
柏棠試探地從阿南的腿邊溜達出來,才發現對方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乍一看長得兇神惡煞,實際是一隻喪家之犬,眼睛裡還水汪汪的溢位了兩滴眼淚。
“你哭什麼?”阿南焦躁的尾巴,往地上抽了一下,“再哭打死你,閉嘴說話。”
一直在地上觀戰的富貴輕咳了一聲,充當好鼠角色說道:
“阿南,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又要人家閉嘴,又要人家說話,這怎麼能做到呢?來,小狗,告訴我,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惡犬水汪汪的眼神轉了一圈,晃悠悠地落在了一旁的柏棠身上。
柏棠渾身一緊,心裡頓生不妙。
下一秒,淚眼汪汪的惡犬,伸出爪子,沖著柏棠瘋狂的撓,嚎啕大哭道:
“你.....你偷了,俺的崽!”
柏棠整隻鼠都僵硬住了,被從天而降的黑鍋蓋得嚴嚴實實:
“我沒偷你崽。”
“你就是偷了俺看著你把崽帶走的,嗚嗚嗚嗚嗚嚶嚶嚶,俺就那麼七個獨生崽,你還俺崽來!”
惡犬痛哭流涕,身上的灰毛哭得一抖一抖。
陽光曬過的空氣,都彷彿飄蕩著他身上的灰塵。
極度愛幹淨的阿南受不了了,狠狠地一爪子拍在他的狗頭上,勒令他住嘴:
“說清楚點。”
被武力強行鎮壓的惡犬,嗚嗚咽咽老半天,用帶著方言的口音,終於說清了自己的來歷。
“所以,你的名字叫餘凜。”阿南道,“你憑借一狗之力,收養了七隻貓崽?”
“那不是我收養的,它們就是俺生的。”
阿南的忍耐到達極限:“你一隻公狗,怎麼生的貓崽?”
又被一爪子被拍服帖的餘凜低下了頭,後面的尾巴夾在雙腿之間,老老實實回答道:
“好吧,是俺收養的,但是俺把它們養這麼大,它們跟俺生的有什麼區別?你們這些拐賣貓仔的鼠販子,還俺崽來!”
最後這一聲,嚎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汪汪狂吠的聲音,引來了路邊行人的注意。
眼看著有人要過來檢視動向,阿南轉頭將兩只鼠叼起來,冷冷的瞪了餘凜一眼,強制餘凜跟著搬家。
四隻小動物,從太陽底下鑽進了草叢裡。
這一次,長得足夠高的花草,終於能夠將毛茸茸們身影隱。
跟著走了一遭的餘凜,找回了一點底氣,嘴裡絮絮叨叨的唸叨著:
“俺只是去外面給它們打獵,剛回家就發現崽沒了,等我找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你這邪惡的鼠,把俺的貓崽全都給騙走了。”
餘凜悄悄地瞪了柏棠一眼,小聲蛐蛐道:
“俺的崽那麼小,也就比你大那麼十幾倍,肯定是你脅迫他們,把它們騙走了。”
柏棠用粉粉的爪子,指著自己的鼻尖:“我?”
餘凜嗚嗚道:“就是你,你怎麼壞的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