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出門前,腦袋上被夾了一朵小花花的捲毛小鼠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張醫生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難用言語訴說。
他不信邪,小心翼翼地問:“你們那個啥的時候,誰在上面?”
張醫生說的太含糊,柏棠不想在陌生人面前露怯,努力理解他的意思,認為無論何時,應該都是他在上面。
小倉鼠就是要佔據高地。
柏棠:“我。”
張醫生瞳孔地震。
小小年紀,如此纖瘦脆弱,居然能當上位。
當真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張醫生喃喃道:“怪不得.....我就說,我之前給他介紹了那麼多oega,他一個都不喜歡,原來努力錯了方向,他竟然是這樣的。apha,真是舉世罕見,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
人類說話有時候真的很奇怪。
柏棠讀取失敗,決定晚上再給自己加練初中生必備散文詞彙。
他暫時沒辦法理解張醫生的意思,只能一臉淡定地點頭。
他這面無表情的姿態,向來看上去都是十分能唬人的。
對面坐著的張醫生,表情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樣精彩,連連嘆氣不止。
柏棠不明所以,但尊重文化人,十分尊敬地對著張醫生詢問道:
“陸知衍檢查完以後,肚子會餓嗎?需要我給他買點好吃的嗎?”
“什麼都不用買。”
既然眼前的oega不一樣。
他們倆之間的關系也不一樣。
張醫生覺得自己沒必要像對待普通小oega一樣謹言慎行,可以大大方方地做自己。
他笑著岔開腿,往椅子上一靠,恢複成了上班打工人滄桑的坐姿。
“你非要買的話,就買包魔芋爽吧。”張醫生道,“反正他做完治療以後痛得直想吐,吃什麼也吃不下。買包魔芋爽爽爽得了。”
很快,張醫生就意識到自己的判斷,似乎出現了錯誤。
因為乖巧坐著的柏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落,頭上卷翹的發絲似乎都軟趴趴的趴下來了。
剛剛還望著他的琥珀色眼眸,逐漸泛起水光。
張醫生翹起了的二郎腿,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連滾帶爬地給柏棠端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