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他長得兇神惡煞,阿南被拋棄的時候,只是一隻小奶貓而已。就算換算成人類,他現在應該也才24歲,正是隻風華正茂,比糖糖才大上兩歲的年輕喵,”
“要你多嘴。”
阿南這回是真兇神惡煞,將富貴抓起來放到口袋裡,完全不給富貴任何探頭探腦洩密的機會。
至於肩膀上的另外一隻米黃色小糯米團。
反而不知死活地用淡粉嫩的爪子,撐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在等他把話說完。
完全沒有一點邊界感,一點面子都不給貓留。
阿南本來不想多說的嘴被迫張開,更是帶著點惱羞成怒:
“不要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我本來一隻貓過得也很好,是蘇聆硬要把我帶回家,我當然會想一輩子跟蘇聆待在一起,誰知道她嫁了個那麼壞的apha。”
阿南的語氣逐漸變得失落,眼神中透出幾分戾氣:
“我忍那死裝的人類已經很久了,要不是蘇聆喜歡他,早在他們談戀愛的第一天,我就會直接撲上去抓花他的臉。”
後面的話不用說,柏棠也能猜到了。
一隻好不容易有了家的貓,再度被拋棄以後,會無法適應外面的生活。
像柏棠流浪在外一樣。
多年前的阿南,因為臉上被砍傷的傷口,被周圍流浪的同類孤立排擠。
在長久的沉默中,在他遇到富貴之前。
他可能很長時間,連喵都不想喵上一句。
“阿南......”
“都說了,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
阿南說道:“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理由,其實就是沒錢,治我的病要花很多錢,如果我不工作,哪裡有錢能養活我,不過現在也好了,如果我再生病,蘇聆應該會掏空家底治我。”
柏棠即將脫口而出的傷感,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後吐出了一句:
“真是辛苦蘇聆姐了。”
“這是她活該做的。”
阿南冷嗤道:“你別看她一天到晚笑嘻嘻,她是個邪惡的人類,每天都強迫我跟富貴在咖啡店裡接客,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類摸我的毛,煩死了。”
“煩死了,那你怎麼人一叫就過去,我都沒你主動。”富貴道。
“閉嘴。”
一貓一鼠又吵起來了。
柏棠在他們的肩膀上隔岸觀火,悄悄的藏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