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露出有點受傷的表情：“棠棠，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不想跟我一起去吃蛋糕。”
“當然不是。”柏棠只好說道，“那我們先去佔著位置，等會我給陸知衍打個電話。”
電話還沒撥出去，在等待草莓蛋糕的途中，柏棠撥動了一下脖頸上的定位器。
為了方便接收訊號，他重新調整了一個方向，面對面地對準落地窗。
鼠認為這樣可以幫助訊號傳遞，像飄蕩的蒲公英一樣，吹落到陸知衍身邊。
端著小蛋糕回來的楚曦，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曬太陽的oega。
對方白嫩的臉被曬出了微微的紅暈，金黃色的發絲柔軟卷翹。
倒真像是一株向日葵。
“棠棠，太陽直曬，你的眼睛不痛嗎？”
“有點痛，等訊號傳出去了，我就轉回來。”
楚曦一臉莫名：“什麼訊號？”
“定位器。”
柏棠撥動了一下脖頸上扣著的頸環，又伸出兩隻手，給楚曦展示細白的手腕上款式時尚的鏈子。
兩根鏈條，做的是蛇的形狀，蜿蜒在柏棠的腕骨上，一直扣到頂端。
蛇首的位置，恰好抵在了青色的血管上，猙獰靡麗，透著無端的陰鬱氣息。
楚曦端著蛋糕的手一頓，不可思議道：“三個定位器？”
“五個。”柏棠搖搖頭，“腿上還有。”
一個扣在腳踝上，另外一個做成了腿環的形狀。
這兩個部位不方便展示。
柏棠含糊地一筆帶過。
本來只是朋友間簡單的含暄，楚曦的表情。卻在聽到這幾個字以後乍變。
“棠棠。”楚曦很是艱難地開口道，“這不正常，沒有apha會在自己的oega身上安裝定位器。”
柏棠琥珀般的眼眸中透過一絲茫然：
“可是陸知衍說為了保證安全，所有的oega都會佩戴定位器。”
“那是十幾年前就被廢除的法令。”
楚曦手裡的慕斯一個沒端穩，在桌面上磕出極大的聲響，她嘴唇發白道：
“就算他不放心你，也沒有必要給你佩戴那麼多定位器。”
“一個定位器，是為了追蹤你的位置。”
“五個定位器是.......”
咖啡廳的門被開啟，發出了歡迎光臨的音樂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