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扛著長槍短炮，沖進來索要簽名的粉絲特別多。
柏棠不巧正站在某個知名大主播的身後，被湧進來的粉絲沖散。
等柏棠開始在場內尋找楚曦時，對方早已沒了蹤影，而他所有的電子裝置，都在剛剛交給了楚曦進行除錯，連聯絡上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柏棠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尋找楚曦，禮貌的詢問了眾多人類後均為被忽視。
人類在對待不願意搭理的生物時，自有一套處事法則，先用目光審視一，像是在打量一盤菜是否值得上桌，接著露出讓鼠難以理解的眼神，遂說一些含含糊糊的話。
柏棠從一堆廢話裡面得到了統一的資訊，沒有人見過楚曦，他需要繼續詢問。
在又一次得到廢話回複以後，柏棠說完了謝謝，決定在原本的位置上坐好，等待楚曦回來找他。
他的動作自以為隱蔽，剛剛走動的身影，卻引起了場上許多人的注意。
不遠處面容英俊，眉眼間卻透著陰戾之氣的apha抬了抬下巴，沖著旁邊的助理勾了勾手：
“他是哪個主播？”
拎著大包小包的助理，頭幾乎點到了膝蓋上，壓低了聲音殷勤道：
“方總，他應該是鬥魚平臺的主播，這張臉我暫時沒有印象，應該不是什麼知名大主播。”
“那就是個小主播。”方野說話慢條斯理，卻透著難掩的傲氣。
助理斟酌著用詞道：“今天活動來了很多大主播，上次您看上的舞蹈主播菜菜今天也來了，等會兒我叫他來給您敬杯酒。”
“那種人盡可夫的大主播有什麼意思？要玩就玩嫩的。”
方野抖了抖煙頭，隨意扔在了地上，用鞋底緩慢的摁滅：
“弄點好東西給他嘗嘗。”
傲慢的話語一落下，在旁邊半彎著身子的助理，霎時臉色一僵。
他在方野身邊做了五年有餘，從一開始的臨時助理，一路晉升到現在。
不是因為他的業務能力有多出眾，是因為幾乎沒人能受得了這位祖宗。
方野作為鬥魚平臺的少東家，權勢滔天，平日最愛玩的就是旗下的各大網紅藝人。
盡管玩的花，手段殘忍，但介於他出手闊綽，且掌握了大部分網紅的流量命脈，一直無人敢爆出他的豐功偉績。
今天被盯上的那位oega看上去嫩的不行，坐著的姿勢都老實的像小學生。
怎麼可能抗住方野的手段。
“方總。”出於對不想沾惹人命的考慮，助理開口道，“要是他不願意......”
“公司裡的人都歸我管，有誰不願意？要是不願意的話，多給他點流量扶持不就行了。”
方野極為不耐煩道：“想辦法給我灌下去，三個小時後，我要在床上看見他。”
……
柏棠坐著聽完了整場直播，感覺腦子裡長東西了。
正在＋1＋1＋1的增長知識點。
知識點暴漲帶來的副作用是，柏棠幾乎沒注意到旁邊的人要幹什麼。
原本坐在柏棠旁邊的兩個主播換了一下位置，其中一個主播夾著嗓子打電話：
“親愛噠，你上次給我安排的流量位，讓我漲了好多粉絲，我今天晚上要好好報答你。”
熱愛學習的柏棠充耳不聞。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以後，加大了聲音說道：
“今天晚上給我安排主頁推薦嗎？謝謝哥哥，我最喜歡哥哥了。”
主播說完，期許自己身邊坐著的柏棠能有所回應。
正常人聽到八卦時，再怎麼不為所動，也無法抗拒人類的天性，肯定會稍微側一點身子跟他聊天。
只要柏棠張口，他就不愁沒辦法把柏棠騙上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