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低著頭猛吃飯,完全沒有抬眼的意思。
柏棠一計不成,懷揣著對火鍋的戀戀不捨。
在陸知衍起身結賬時,想要偷偷再夾一塊。
筷子伸出去的一半,卻被另外一雙筷子無情的打了回來。
柏棠錯愕抬頭,對上楚曦鄭重其事的臉。
“棠棠。”楚曦一臉複雜地看著陸知衍離去的背影,“他這人腦子有問題。”
柏棠:“?”
“具體的不太好說,總之你留神點,我覺得他不太對勁。”
楚曦道:“哪裡有人會把財産轉到別人名下,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apha。”
楚曦發表最後意見:“他可能腦子不太好使,你一定要把握住他,對了,等你們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記得給我發請帖。”
柏棠雪白的臉上,瞬間泛起了薄紅。
......
午後的陽光溫暖地落在了身上,柏棠蜷縮了一下手指,偷偷用眼神瞥陸知衍。
被評價為腦子不好的陸知衍,左手拿著一袋給柏棠買的倉鼠玩具,右手挎著捲毛小鼠。
在柏棠抬起頭時,精準無誤往他的嘴裡塞了條乳酪棒。
奶香十足,非常有嚼勁。
柏棠嚼完了一根乳酪棒,還想再索要一根時,對上陸知衍低垂的眼眸。
在寒冷的冬天,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風衣,挺闊的版型,勾勒出修長健碩的身軀。
那雙漆黑的眼眸垂下時,宛如漆黑夜空中的一顆星辰。
“又撒嬌?”
陸知衍語氣平淡的說道,將左手已經足夠沉重的東西,全都歸到右手上。
只為空出一隻手來,牽住柏棠柔軟纖細的手。
他的手比柏棠要大上一圈,骨節更加凸起,手背上的青筋和骨骼顯現,是一雙極其充滿力量感的手。
可以輕而易舉牽住柏棠。
柏棠不知道自己何時撒過嬌,他一直是隻十分正經的倉鼠。
“我沒有。”
“你有。”陸知衍牽著柏棠的手,眉眼被朦朧的光線映的柔和。
他一字一句列舉柏棠的罪證:“吃飯要撒嬌,非要我餵你吃,走路也撒嬌,要我牽著你,連睡覺都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