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三個字,彷彿領導下鄉視察時的宣言。
蘇聆想笑卻笑不出來,笑容在臉上隱去,剩下的是難言的悲哀。
連陌不相識的柏棠,都能浪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幫助她。
她的父母家人,乃至親朋好友,卻無一人支援她與江闊離婚的決定。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未必能邁出這一步。
不管她是多麼優秀的個體,在淪為apha的附屬以後,她都被江闊折磨到喪失了所有的心氣。
毛茸茸的小貓尾巴,在她的手腕上勾了一圈,柔軟溫熱的觸感驚醒了蘇聆。
蘇聆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我今天就去辦離婚,棠棠,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柏棠對此事盼望已久,立刻放下盤子以表在意,“我回去拿個棒球棍。”
棒球棍暫且沒有用武之地。
蘇聆,柏棠,外加一貓一鼠,一起離開了醫院。
乘坐的是起步價十元的滴滴車。
滴滴司機不允許攜帶危險物品上車。
柏棠的想法未出師捷身先死,只能象徵性拿了個乒乓球拍。
準備等下一言不合,直接拍扁江闊的腦袋。
車輛按照app選出的地址行駛,到達了離婚登記處。
apha和oega的離婚協議辦的很快。
幾乎沒有任何oega,會主動提出要跟自己的apha分開。
在一眾離婚隊伍裡,身為oega的蘇聆格外突出。
江闊看上去跟個瘋子沒什麼區別。
他的發絲淩亂的緊貼在頭上,手骨被繃帶固定在身前,連走路都需要靠著柺杖輔助。
可就算是這樣,在離婚協議簽訂完以後。
江闊卻猛然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蘇聆。
“別以為傍上了大款,你就可以過上好日子。”
江闊道:“就算跟我離婚了又怎麼樣?我給你留下的標記,可沒那麼容易清除。我期待你在病床上痛不欲生的樣子。”
江闊充滿惡意的向前一步,表情猙獰道:
“沒了腺體的oega,跟殘廢沒有任何區別。”
柏棠拿著乒乓球拍,擋在了蘇聆跟前,準備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動手,肩膀卻被蘇聆輕搭了一下。
嬌小玲瓏的oega,對著柏棠搖了搖頭。
這一次沒有躲讓,也沒有害怕,只是平靜地注視著江闊。
像是在看一個從此以後,與她再無瓜葛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