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湧進直播間。
等到柏棠下午去看望蘇聆時,直播間瘋漲的人數,已經到了連重症病房都知曉的程度。
“糖糖,你祖上也是姓柏嗎?”富貴摸著胡須問道。
柏棠手裡拿著烘焙蝦幹,搖了搖頭道:“這個是我抓的名字。”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姓嗎?”富貴搓了搓手道,“實不相瞞,我媽媽希望李氏家族,能有一隻有出息的鼠,現在看來我是沒辦法完成她的願望了,或許你可以。”
“上一次你還說要改成緝毒犬的姓,當一隻緝毒鼠。”
阿南聽不下去了:“你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學會腳踏實地,天天想著啃小像話嗎?”
“話不能這麼說,那不是因為糖糖太有出息了嗎?”
富貴頭頭是道:“糖糖的粉絲已經過六十萬了,真是光宗耀祖,可以寫進鼠譜裡的榮譽。”
向來挑剔的阿南竟然也跟著點了點頭:“確實優秀。”
“所以”富貴正氣凜然道,“我覺得我可以加入糖糖的族譜,成為光宗耀祖的糖糖的好爺爺。”
“駁回。”阿南站起身,直接將富貴從柏棠跟前捲走。
他的動作利落,身上的毛發蓬鬆柔軟,偏偏右後腿的位置有點不正常,走路時稍微有些一瘸一拐。
是上次被江闊踢傷的傷口。
見柏棠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後腿上,阿南寬慰道:“過兩天就好。”
“那個人類。”柏棠補充道,“江闊,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在貓貓狗狗面前,總是情緒不外露的阿南冷笑了一聲,湛藍的眼眸裡滿是嘲諷:
“他要是會受到懲罰,早就受懲罰了,你以為這是他第一次動手嗎?”
許是因為所有糟糕的一面,都恰巧被柏棠看了個遍。
阿南這次沒有隱瞞的心思,直接叼著富貴在病床上趴了下來,堂而皇之地佔據了最柔軟的枕頭。
“以前他跟蘇聆談戀愛的時候,我就不喜歡他,為了讓他們分手,我還把他的手機叼給蘇聆看。”
“蘇聆怎麼說?”富貴八卦道。
“什麼都沒說,罵了我一頓。”阿南不自在道,“用力過猛,不小心把手機咬碎了。”
柏棠深有感觸:“我以前也這樣。”
“你也咬壞了人類的手機?”
“沒有。”柏棠如實坦白,“手機我咬不動,我咬斷了陸知衍的充電線,當時他正在打線上影片。”
阿南似乎想說什麼,又覺得比拼牙口的行為相當小學貓,於是接著道:
“他就是個裝貨,所有人都被他騙了,包括蘇聆。”
阿南陷入了回憶:
“蘇聆大學時學的是甜點專業,她說等她畢業以後,要開一家咖啡店,讓我在裡面當招財貓,為了能攢夠開店的錢,我們搬了很多套房子,去了三四個城市打工,他們結婚之前,蘇聆已經攢夠了開一家咖啡店的錢。”
“但是都被江闊拿走了。”
阿南舔了舔爪子,貓臉上的疤痕忽明忽暗:
“這道疤是江闊砍的,他把我丟到野外,威脅我要是再敢回家,他會把我跟蘇聆一塊砍死。”
“像他這麼壞的人類,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報應,還升官發財當上了領導,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報應可言。”
“會有的。”柏棠沒有像以往一樣茫然,堅定回答道,“只要蘇聆姐願意,我可以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