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給你定製一整張羊絨毯。”陸知衍道,“把你的房間都鋪滿。”
柏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想幫蘇聆姐。”
說完以後,柏棠摸出手機,給陸知衍看自己的零花錢餘額:
“這些都給她,我的工資也想抽一部分來幫她,直到她的病好為止。”
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說,柏棠還是那隻喜歡蜷縮在棉花裡的捲毛倉鼠。
可不管是倉鼠形態的柏棠,還是變成人形的柏棠,都很難做到對人類的痛苦無動於衷。
如果他沒辦法改變這樣的事,能做多少是多少,都會讓柏棠內心稍微舒服一點。
陸知衍並不意外柏棠會說這話。
只是人類社會的規則,跟動物世界終究不同。
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
與其授人以漁,不如授人以漁。
“她的丈夫在體制內工作,如果她願意出面舉報她的丈夫,我能讓對方再也沒辦法出現在她面前。”
主要的運作權掌握在陸知衍手中,但面對一臉懵懂無知的小倉鼠時。
陸知衍卻垂下眼眸,彷彿極度需要柏棠一般,帶著一點放軟的語調說道:
“棠棠,剩下的就要靠你了,如果她不願意書面舉報,那我們也沒辦法幫她。”
充滿了正義感的捲毛小倉鼠瞬間上鈎。
柏棠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雪白精緻的小臉專注又認真:
“我會好好勸她的。”
“嗯。”陸知衍道,“今天晚上想吃什麼?火鍋,披薩還是香辣烤魚?”
樁樁件件,都讓鼠無法拒絕。
陸知衍志滿得意,準備等鼠的回答,好讓柏棠的注意力從外界來回到自己的身上,卻不料過分有責任感的小倉鼠,直接岔開了話題:
“都可以,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先直播。”
陸知衍沉默了一瞬道:“手受傷了也要直播嗎?要不休息一天吧。”
柏棠報以譴責的目光:“你生病了都可以工作到淩晨三點,我只是手受傷了,又不是嘴巴壞了,當然可以繼續工作。”
陸知衍如坐針氈,懊悔自己之前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工作上面。
他試圖將被帶歪了的小倉鼠重新掰正:
“其實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適當的休息,有利於更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