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知衍家裡的人沒一個好鳥,但是食物無罪。
柏棠吃完了碗裡的食物以後,伸筷子去夾遠方的秘製小酥肉。
因為動作太大,直接將桌子撞的震顫了一下。
席志明說:“這個是你的oega嗎?”
“嗯。”陸知衍道,“他叫柏棠。”
柏棠緊張了起來,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往嘴裡灌了好幾口,準備時刻進入攻擊模式。
攻擊模式的前搖都已經蓄力完畢。
席志明卻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像是冬日裡啞火的鞭炮一樣,再憋不出任何話語。
柏棠蓄力太久,反倒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端起杯子裡的水,往嘴裡猛灌。
甜甜的梅子味在口腔中彌漫,是鼠從來沒喝過的味道。
柏棠有些新奇地往嘴裡送了好幾口,感覺眼前天旋地轉,手腕也被人扣住。
陸知衍俊美的臉龐靠他近了些,嗓音低沉道:
“棠棠,不能喝那麼多酒。”
“再嘗一口。”柏棠口齒已經有些含糊,白膩的肌膚上浮現出大片的緋紅,宛如冬日初雪裡開出的一盞紅梅,靡豔的過分。
他的面板白,嘴唇紅潤的過分,眼睫溫順垂下的瞬間,打出的濃密陰影,是apha最為喜歡的弧度。
喝酒喝到水潤的唇瓣微微張開,裡面的嫣紅濕潤的唇舌,彷彿能讓人感受到糜爛甜膩的香味。
眼神停留在柏棠身上的不止陸知衍。
席州的視線在柏棠臉上游走,他自以為動作隱蔽,扛不住身旁有個監控器。
對其他人始終懷揣著警惕的葉宛秋,筷子不輕不重地往桌上一摔,驚動了所有人。
她抬起下巴,輕蔑地在柏棠身上審視了一眼:
“知衍,你就算要娶oega,也需要經過爸的同意吧,接回家來就知道埋頭苦吃,連跟長輩問好都不知道,要是你教不好的話,舅媽不介意替你管教一下你家的oega。”
葉宛秋的話音一落,旁邊的席州瞬間變了臉色,拉著她的胳膊,想要制止住這女人的嘴。
只可惜任憑他如何動手,都擋不住有人硬要惹事。
葉宛秋今天本就心氣不順,新婚剛嫁過來,就發現嫁了個騙子老公,家中産業幾近破産,前兩天還被她抓到跟別的oega撩騷。
今天能坐在這,完全是看在席家還沒徹底倒臺,能勉強給她借點力的份上。
作為長輩,葉宛秋自認為要高出小輩一等。
陸知衍她不敢管,陸知衍的oega,她還管不了嗎?
喝個酒也要勾引人,果然年輕的oega沒一個是好貨色,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攀高枝。
她冷笑道:“以席家的家規,見到長輩要問好,沒教養的小輩,要在祠堂罰跪.......”
正給柏棠挑魚刺的陸知衍抬起頭,漆黑的眼眸裡透著寒光,冷嗤道:
“你們也算長輩?”
“你什麼意思?”剛剛一直緘默的席志明有些按捺不住,擺出威嚴的姿態,抬手拍了一下桌子,“你怎麼跟你舅媽說話的?”
陸知衍睨著他:“耳朵不好使就去治,治不好就早點入土。”
嘲諷的話語讓席志明徹底掛不住臉,他在家中向來是一家之主。以前靠著陸知衍他爸弄回來的那些錢,短暫輝煌了一段時刻,家中的小輩全都要聽他的使喚。
現在年紀上來了,縱使輝煌不再,也早已習慣居於高位看人,恨不得所有人都跪下來聽他教導。
前段時間被恐嚇的記憶已經淡去。
見陸知衍今天似乎不打算惹事,席志明愈發想要站在他的頭上耀武揚威,起碼要拿出自己作為外公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