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衣櫃裡的衣服,實在是跟威嚴兩個字沾不上邊。
有兩個長長兔耳朵的純白連帽衛衣,寬松又帶有鏈條的白襯衫,貓耳外套,海軍裝.....
各種亂七八糟的衣服,按照不同屬性區分,沒有哪一件關鍵詞跟威嚴有關系。
縱使柏棠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穿著這樣的衣服,去替陸知衍撐場子。
難道要鼠一蹦一跳地跳到對方面前,讓別人看著背後垂著的兩個兔耳朵發笑嗎?
不行。
沒有一件合適的衣服。
柏棠的眼神落在了衣櫃的邊角,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陸知衍沒有具體統計過自己的資産。
上一次對自己所有身家進行預估,還是因為要參加分割股權的商戰。
破釜沉舟地將所有的家底投入其中,才能換取一個博弈的機會。
在博弈勝利以後,他足額收購了對家的股權,便又是長時間對一切事物喪失興趣。
他總是在試圖透過各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活著,證明自己的存在有價值。
可公司的市值再度翻倍時,陸知衍卻逐漸覺得一切都沒什麼意思。
以陸知衍的生活水準,他對物質上的享受並不在意,只要勉強能過關即可使用。
因此,掙錢只能算是一種刺激感官的存在,不能算是畢生追求的目標。
好比關繫到人身安全的安全防護,他往其中投入的資金,還沒有給柏棠定製的一件外套來的貴。
這對於陸知衍來說也足夠了。
但凡有人敢闖進他的家中,他會用拳頭教會對方,什麼叫做不要輕易的招惹s級。
只有和柏棠相處時,陸知衍才會對掙錢稍微生出那麼點興趣。
因為養一隻捲毛小鼠,是極其耗費物力的一件事。
在灣城居住的這段時間,別墅裡面的傢俱,幾乎被陸知衍換了一遍。
主廳裡最為昂貴的存在,是居中擺放的沙發。
從國外定製回來的獨家款式,其特徵表現為嬌貴異常,盡管並無生命跡象,卻需要被人當作祖宗來對待。
非得要人類定期打理和保養,靠上去時,才能舒適到讓人彷彿置身於天堂中
只要稍微被鋒利的物件刮蹭,就極易留下需要用五位數修補的傷痕。
此刻,沙發上已經多了好幾道爪印。